趙梓璿一鼓嘴,吐了口氣,眼淚又開始沿著舊淚痕流淌,委屈地看著田明建說:“你······你恨死你了!”
田明建看著趙梓璿這傷心人兒,心裏又有些不落忍,畢竟自己確實沒幹好什麼事,這特麼人家小姑娘家家的,正傷心地哭得心碎呢,自己特麼突然頂帳篷了。
這就好像你正在和貼心朋友說起你的心裏深處,從來不願和人提起的傷心事,然後發現這朋友在打哈欠,或者說不耐煩。
這得多傷人啊!
“我錯了,對不起啊,都賴我,你別哭了,搞得我心裏也有點難受。”田明建苦哈哈地說。
“哼!你還會替我難受呢,看不出來呀!”趙梓璿努著嘴不滿道。
田明建苦笑道:“你這正哭著呢,還不忘挖苦我啊?”
“還不是你氣的我!”趙梓璿沒好氣道。
田明建歎了口氣,上前摟向趙梓璿,趙梓璿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隨後站住腳怔怔地看住田明建。
田明建也發現了趙梓璿的異樣,可勝在田明建不要臉,依舊是上前摟住了趙梓璿,溫柔地輕輕拍了拍趙梓璿的小腦袋,笑說:“好了,好了,都是我氣的你,不生氣了啊。”
趙梓璿心底一陣暖流,趙梓璿甚至都忘記了,上一次擁抱是在什麼時候,此刻田明建抱著自己,溫暖的懷抱和寬厚的肩膀,那種身體上親密的接觸,和之前田明建強製抓住自己完全不同。
趙梓璿眨了眨眼,有些恍惚,心跳驟然加劇,自己這是怎麼了?趙梓璿連忙推開田明建,揉了揉眼睛,訕訕道:“我沒、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田明建微微瞪眼,聳了聳肩膀說:“我也沒什麼事忙啊,我是閑職,你忘啦?”
趙梓璿看了眼田明建,竟然有點兒害羞,別過臉看向別處,啞口無言了十來秒,腦子一閃,衝田明建驚呼:“哦!對了,剛有學生處來電話,說讓你去一趟‘文學與情欲研究會’。二樓最裏邊就是。”
“文學與情欲?”田明建皺著眉頭,啞然笑道,“這名字還挺刺激的啊。”
趙梓璿撇了撇嘴,衝田明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之前這社團還想叫‘文學與性’來著,嫌它太直白沒通過,才改的這個。”
“怎麼?這群人是幹什麼的?就是把那些文學書裏麵的那種片段截取出來啊?那不是很吸人眼球。”田明建開玩笑說。
趙梓璿搖了搖頭,苦笑說:“天知道,反正沒幹什麼正事,一群人整天跟地痞流氓一樣,奇奇怪怪。”
“那好,我去一趟吧,看看這個流氓社團,到底是怎麼個“情欲”法!”
田明建心裏暗笑,趙梓璿倒是沒錯,肯定是一群地痞流氓,田明建用肱二頭肌想也知道這什麼鬼“文學與情欲研究會”,就是張少華那小子說的,故意找自己麻煩的那夥小子。
“嗯,去吧,多小心。”趙梓璿衝田明建擺了擺手。
田明建愣了愣,瞪著趙梓璿驚訝道:“你說什麼?”
趙梓璿蹙了蹙眉頭,疑惑道:“什麼呀?”
“你剛說‘多小心’?我聽錯了嗎?”
田明建有些驚訝,這趙梓璿處處嘴上不留情,恨不得拿針戳自己,這怎麼還說出了‘多小心’這種話?
趙梓璿聞言,心下一羞,連忙衝田明建擺手沒好氣道:“快滾吧!別在這礙我的眼!”
田明建苦笑不已,搖著頭出了趙梓璿的辦公室。
田明建坐著電梯下到二樓,左右看了眼。
趙梓璿說的最裏邊,是特麼左還是右啊!田明建突然笑了起來,無語道,媽的,自己這是去送死,還得好好地找路去送,我特麼容易嗎?!
田明建歎了口氣,往最左邊走去,男左女右!
來到最左邊的一個緊閉著門前,田明建抬手敲了敲。
“特麼誰啊?!”裏麵傳來一個拽拽的聲音。
“我,田助教。”田明建臉掛著笑意說。
“哦!是田助教啊,快,快,正找您呢,門沒鎖,您直接開門進來就成。”
田明建大喇喇地推開門走了進去,頓時身旁兩個人猛地鎖上了門,一排排窗簾被快速關上,響起“唰唰”的聲音。
田明建抬眼望去,眼前是一個類似大教室的地方,就是上回田明建跟著趙梓璿上課的那種,差不多,就是小了一點而已。
眼前黑壓壓的有十幾號人,都掛著笑容注視著田明建。田明建掃視了一番,發現張少華坐在最後麵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怎麼?鎖門做什麼?”田明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