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建咧嘴笑道:“虛心求學是好的,但是態度嘛,還是差了一點兒。”
“你······”孫菲菲皺了皺眉,沒好氣道,“那我不聽了,隨便你吧!”
“嘖嘖,你看你這脾氣,也不知道遺傳誰的,你爸可沒這麼暴躁。”田明建戲謔道。
“你管不著,我遺傳上帝的行不行?”孫菲菲撇著嘴不屑道。
“好好,你開心就好。我還遺傳玉帝的呢。”田明建笑說。
田明建等了一會兒,孫菲菲沒有說話。
“哎,又生氣了?你是屬炸藥桶的吧,一點就炸。”田明建苦笑道。
“你才屬炸藥桶!”孫菲菲沒好氣道。
“唉,給你說說吧,看你這樣兒!”田明建笑道。
孫菲菲心裏一喜,可臉上還要擺譜,繃著臉淡淡道:“愛說不說。”
“我愛說行了吧?你哪兒還有疑惑。”田明建問道。
“全都是疑惑啊,你從頭講嘛。”
田明建愣了愣,撓著後脖子苦笑了起來,這孫菲菲是笨蛋嗎?
“這樣,順著剛才講。威嚇不成,打了以後,讓對方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接著問,威逼利誘外加恐嚇,俗話說,就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簡單明了吧?”田明建笑道。
孫菲菲努著嘴抱怨道:“又不是什麼高深的理論。”
“對啊,”田明建攤了攤手說,“確實不是什麼高深理論,可你就是沒做到。知易行難懂不懂?大道理說再多,也得看實戰說話,有一環出差錯,滿盤皆輸。最容易的最難呀。”
“你哪來這麼一嘴玄學,玄玄乎乎的。”
田明建歎了口氣,無奈道:“用嘴說當然玄乎,我又不是搞兵法的。多遇點兒事情,你自然就明白了。”
“但是我感覺你就是不給錢,直接威脅那死胖子,一樣能套出信息呀。”孫菲菲不解道。
“傻!我們又不知道他說真說假,給點甜頭套信息。你光打他,管什麼用,頂多是讓他記恨你,再給你報假信息,然後再背後捅你一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算你解釋得通。”孫菲菲抿著嘴說。
田明建皺了皺眉,苦笑道:“什麼話,對的就是對的,和我講不講得通沒關係。”
孫菲菲別過臉去,打了個小哈欠,眼睛也有點兒眯起來了。
“累了吧?換我來開。”田明建笑道。
孫菲菲停下車,讓田明建坐到主駕駛去。
田明建雙手把住方向盤,一腳油門呼嘯而去,眼前幾乎是直道兒,人影都不見一個。
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田明建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四十分,還好。
田明建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眼前才出現了一家小酒店。原本以為都要開到天亮了,這下可好。
可這小酒店有點兒奇怪,周遭簡直空空蕩蕩猶如鬼區,可就這麼一家小酒店開在這兒,能做誰的生意?
田明建心裏有了答案,把車子停靠在一旁。
“怎麼停了?”
孫菲菲恍惚間睜開眼,左顧右盼了一下。
“下車休息去,剛好有家小酒店。”田明建笑道。
孫菲菲蹙起眉頭,“不是越早到越好嗎?咱倆輪換開呀,不用休息。”
田明建靠近孫菲菲,小聲說:“你沒發現這周遭都沒什麼人嗎?那這家店開在這裏是做什麼的,你猜猜。”
孫菲菲眼睛一亮,微微低著頭說:“你的意思是,那些過來賭的人,都在這兒歇腳?”
“真聰明。”田明建戲謔道。
“去你的!”孫菲菲捏起拳頭捶了田明建一下,沒好氣道,“人是少,但也不能全部都是那些人吧?”
“誰說得準呢,反正到時候再說吧。”
田明建打開車門,和孫菲菲一同進了這家酒店。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兩個姿色不錯的旗袍女人站在門旁,欠身鞠躬,笑容滿麵。
就是這個點數,酒店裏還熱鬧非凡,來來往往許多人,熙熙攘攘的,吃的吃,喝的喝。可田明建掃視眾人,卻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田明建快步走向前台,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衝田明建笑了笑說:“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
“兩個房間,最普通的就成。”
田明建心說,不是舍不得錢,是怕暴露,出來盡量以低調為主。
“哦,不好意思,現在隻有一間標準大床房了,您看······”
“隻有一間了?”孫菲菲瞪起了眼。
“是的,小姐,隻有一間了。您二位不是情侶嗎?”金絲眼鏡男人問道。
“廢話!當然不是呀!”孫菲菲沒好氣道。
“這就難辦了,要不您二位湊合住一晚?”金絲眼鏡男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