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田明建瞪起了眼睛,張大了嘴。
孫菲菲看到田明建的樣子,也一下子回過神來,慌張地衝田明建搖著手說:“沒、沒什麼,我······我說錯了。”
孫菲菲心裏震驚得無以複加,剛才自己明明隻是這麼起心動念了一下,也沒感覺自己開口說話,怎麼就發出聲音來了?
田明建看出了孫菲菲的尷尬,連忙訕笑著說:“逗我玩呢吧?讓你別那麼鬧騰了,老是不聽。”
孫菲菲眼看有台階,連忙順著田明建說:“嗬、嗬嗬,是、是啊,逗你呢······”
“額,沒事什麼事的話,咱啟程?”田明建問道。
“嗯,走、走吧。”孫菲菲輕咬下嘴唇。
田明建輕歎口氣,起身整理著東西。孫菲菲也低著頭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出到房門外,田明建衝孫菲菲笑說:“和陸依一告別一下。”
孫菲菲愣了愣,抬眼說:“要不我在這兒等你吧?”
“好吧。”
田明建獨自走到陸依一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沒有聲響。
“陸依一,你在不在?”
啪。
門打開,一個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女生,微微抬眼問道:“您找誰?”
“額······住這兒的那個女生呢?就是很漂亮,有點兒媚態的一個女生。”田明建驚訝道。
“哦,那個女生呀?”女服務員笑了笑說,“大概半個小時前退的房,我這正搞衛生呢。”
“好,謝謝,你忙吧。”
田明建衝女服務員點點頭,眼睛往房間裏望,除了酒店的基本設施,沒有留下陸依一在這裏存在過的任何痕跡,好像就沒有人來過似的。
“客人您慢走。”
門又被再度關了起來,田明建看著房門有點兒發愣,心裏升起一絲惆悵,陸依一倒是瀟灑,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個。
田明建站在門旁苦笑,突然覺得,酒店真是最殘酷的地方,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為這兒留下痕跡,全都抹掉了,簡直是人去樓空,曲終人散。
“唉······算了。”
田明建長歎了口氣,回頭找孫菲菲去了。
“你怎麼這副表情?你每次見陸依一不都是眉開眼笑的嗎?”
孫菲菲緩過勁頭了,又恢複成之前的尖刻語調。
“別提了,”田明建搖著手苦笑,“她都走了,招呼也不打一聲。”
孫菲菲在前麵走著,兩人進了電梯後,孫菲菲揚起嘴角戲謔道:“你不會是喜歡上陸依一了吧?看你這失落的樣子。”
“別,我可沒有,萍水相逢罷了,隻是有點······怎麼說呢,算了,說不清楚。”田明建別了別臉苦笑道。
“切,還萍水相逢呢,你萍水相逢的人都要約······放蕩。”孫菲菲努著嘴抱怨道。
“哈?這也叫放蕩?二十一世紀了,大姐,不是舊社會。”田明建沒好氣道。
“哼,這和舊不舊社會有什麼關係,自己管不住就是管不住。”
孫菲菲其實對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感覺,別人的事情,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好了。做警察也挺久了,什麼鬼事情沒見過,這都算最稀鬆平常的了,大半夜打電話來警局約的瘋子都有。孫菲菲隻不過是氣不過田明建這樣。
“好吧,”田明建攤了攤手,“反正事情發生了,隨便你怎麼想好了。”
田明建沒有完全接受陸依一給的辦法,覺得還是不要死不承認,發生了就發生了,這樣遮遮掩掩,有點兒不像話,也不尊重陸依一,還不如隨它去呢。
電梯一停,門打開。
孫菲菲快步往外走去,田明建連忙跟了上去,沒好氣道:“你趕著投胎呢?”
“哼,誰想和你站在一起呀。”孫菲菲撇著嘴不滿道。
“我又怎麼你了?”田明建苦笑道。
“我嫌你髒,你走開點。”
孫菲菲別過臉,嫌棄地衝田明建甩著手。
“得,你牛批,我看上車了你坐哪兒!”
田明建快步越過孫菲菲,打開車門,直接坐到駕駛位上。
孫菲菲停住腳步,瞟了田明建一眼,打開後車門,坐到了後麵去。
田明建哭笑不得,回頭衝孫菲菲笑道:“你還真和我強上了啊?快來前麵坐,出什麼事情都好反應。”
“不要,”孫菲菲交叉著雙手疊在胸前,別過臉看向車外,“後麵挺好的。”
“哎,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