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建冷眼看著白衣姑娘浮誇的鼓掌,冷笑道:“精彩說不上,不過是你的演技和手法都有點兒拙劣罷了。”
“哎,”白衣姑娘瞪起眼睛,沒好氣道,“我誇你,你還要罵我呀?”
田明建有點哭笑不得,剛攢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又被白衣姑娘這可愛的神情打散了。田明建頭疼不已,明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姑娘可能很危險,可老是被她的一顰一笑幹擾,完全繃不起臉來。
“不和你扯這麼多,你也是時候實話實說了吧?”田明建硬繃著臉沒好氣道。
“哈哈,你的演技也沒好到哪裏去嘛,明明是很想笑的,又非要繃著臉,你以為我傻呀?”
白衣姑娘嬉皮笑臉地衝田明建抬起食指,在空中調皮地畫著圈。
田明建真的憋不住了,繃著的臉瞬間瓦解,閉了閉眼,長歎了口氣,無奈地苦笑道:“服了你了,和你在一起真的是滿滿的違和感,簡直正經不起來,你這種人畜無害的感染力,簡直是殺手鐧,一擊斃命。”
白衣姑娘越聽,眼睛就越彎,眯縫著眼,揚起嘴角笑道:“你要再這麼誇我,我可害羞了啊,我也沒那麼厲害嘛。”
田明建梗著脖子,輕歎了口氣說:“你是怎麼知道錢之同的?還有,我來這兒的目的你也知道了吧?”
“不知道呀,”白衣姑娘攤著手,搖了搖頭說,“沒騙你。”
“嗐!聊不下去了,你不知道你還能給我找來地圖!你真把我當傻子了,我鬥不過你,有空再查了。”田明建閉了閉眼沒好氣道。
“哎,別生氣呀,有話好好說嘛。”白衣姑娘笑道。
“你有好好說話嗎?我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我不管你是敵是友,我就當沒來過了,有緣再見吧。”
田明建實在是沒法麵對這古靈精怪的白衣姑娘,威逼利誘都沒有用,動手也不知從何動起。
田明建剛起身要走,白衣姑娘喊道:“我們肯定是一條船的,這回可是實話。”
“地圖也是真的?”田明建回頭盯著白衣姑娘的眼睛,沉聲說。
“真的,百分之一百。”白衣姑娘點了點頭,堅定道。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田明建淡淡道。
白衣姑娘衝田明建眨了一下眼,戲謔道:“還有好多話要說呢,能說一天一夜,你要聽嗎?”
田明建歎了口氣,苦笑不止:“又來了,又來了。我惹不起你,我躲還不行嗎?我走了。”
“再見,常來玩喲。”
白衣姑娘笑著衝田明建揮手。
嘎吱······嘭。
白衣姑娘看著田明建離去的背影,和關上的門,臉色恢複平靜,撇了撇嘴冷笑道:“哼,要不是為了她,你小子敢這麼對我,早死一百回了!”
······
田明建出來後,腦子裏滿是疑惑,盡管白衣姑娘說兩人是一條船的,可田明建也還不是太能相信,地圖的真假也難辨,隻是天平稍微地向相信的一方傾斜了一點而已。
能知道錢之同,還能搞到陸家賭場的地圖,這不明擺著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嗎?到底是誰能這麼手眼通天,能把所有的信息都掌握了?
田明建感覺暗中有一隻手正在推著自己順利前行,可萬一這所謂的順利隻是為了一個更深的目的呢?
田明建有點兒不爽,這特麼的把自己當棋子使了,被人定好了方向,真特麼的憋屈!自己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吃過這種啞巴虧,連被誰牽著都還特麼不知道,心裏窩火!
“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喂,摸骨看相,測字算命咯!”
一個帶著小圓黑墨鏡的留著山羊胡子的瘦老頭,支著一個小攤兒,身旁一個竹竿兒頂端掛著塊白布,地攤上都是些小玩意。
田明建看到瘦老頭身邊,一下子圍了不少人,其中有個姑娘坐了下去,問道:“我問你,我的因緣怎麼樣?”
瘦老頭雙手在地上摸了摸,抓起一個封閉的隻有一個圓孔的小木箱,舉到姑娘麵前,搖了搖,示意給錢。
大家都笑了起來,姑娘也伸手進褲兜裏摸出一張十塊錢,投了進去。
“哎,姑娘,十塊錢不是打發叫花子嗎?”瘦老頭不滿道。
“你不是瞎子嗎?怎麼能看到我給了多少錢?”姑娘反問道。
“嗐,我要是連這都不知道,我還能是算命的嗎?”瘦老頭捋了捋胡子,不屑道。
姑娘撇了撇嘴,問道:“那得要多少才行。”
瘦老頭抿著嘴,砸吧了兩下,笑說:“給個一百意思意思吧,算個因緣當我便宜你了。”
“一百還叫便宜我呀?你這漫天叫價的,也不展示展示。”姑娘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