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趙奕晴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最讓她心疼的不是可憐的屁股還有扭曲的五官,而是那枚限量版的天鵝胸花,眼下這枚價值連城的胸花正在泥地裏睡著覺,透明的鑽石也沾上汙濁的泥跡,蒼天啊!這乖乖可值大價錢,可不能毀在她手上啊!
她小心翼翼的將胸花撿起,心痛的神情像死了親人一樣悲痛欲絕。
“子健送給你的?”
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趙奕晴再也顧不上他是自己的上司了,她凶神惡煞的步步逼近一臉玩味的袁子衡:“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今天老娘不管了,大不了不要那份工作,老娘也要你向我道歉。”
袁子衡點了點自己的鼻子:“趙奕晴,你確定不要這份工作了?”
某人頓了頓,再頓了頓,然後發現自己真是個沒節操的二貨:“我不是不要這份工作,我隻是想得到基本的人權,您身為總裁,高高在上,犯不著天天和我這種小秘書作對是吧?像剛剛的事情,其實也不全怪您,怪隻怪我自己沒坐好,沒掌握平衡才會摔下來,沒辦法,我從小就手腳不靈活,摔下來算我活該,與總裁大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奕晴越說越諂媚,越說越違背了她的初衷,為了金錢,為了工作,為了複仇,她不能得罪麵前的金主,就當沒節操算了,節操能值幾個錢?能為她保住工作嗎?
袁子衡並不領情,依舊望著她手中的胸花:“你還沒回我話了,那胸花是子健送你的?”
趙奕晴點點頭:“Peter說可貴了,全球限量版,而且是今早到S市的,這下被我弄髒了,真是可惜!”
“衣服也是他送給你的?”
“嗯,是你姑姑店裏的衣服哦,怎麼樣?好不好看?”趙奕晴絲毫沒察覺到某人的不悅,將洋裝上的泥屑小心翼翼拍掉,那模樣像對待珍寶一樣。
“你喜歡袁子健?”
呃?趙奕晴愣了愣,這倆兄弟是說好了嗎?前腳弟弟剛問完她喜不喜歡哥哥,後腳哥哥就過來問她喜不喜歡弟弟,她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或者她說喜歡哥哥也喜歡弟弟後果會怎麼樣?會不會立馬被踢出袁家,然後夜宿待頭?
見她遲疑不回答自己,袁子衡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看來那些報紙上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啊?報紙?”趙奕晴想半天才知道他是指她和袁子健初識登上八卦周刊的事情。
“做我的私人秘書不能談戀愛你不知道嗎?”
還有這要求?這也太沒人性了吧?趙奕晴鼓著腮幫子,覺得袁子衡的說法有些霸道不可理喻:“那是不是做你的私人秘書還不能結婚啊?”
袁子衡皺眉,腦子裏閃過她穿著婚紗和袁子健站在一起的畫麵,哢!哢!哢!那畫麵太凶殘,他有些不敢想象,他怒瞪趙奕晴一眼,竟沒發覺自己正像小孩子一般同她鬥氣。
“除非你不做我秘書,否則工作期間不準結婚!”
沙豬!大沙豬!你以為你是誰啊?不能戀愛不能結婚,你幹脆讓我不要死算了!趙奕晴發覺自己和眼前這位威風凜凜的大總裁完全無法好好對話,現在不是上司和下屬在討論工作,而是男人和女人在關於尊嚴方麵的討論,不行!她不能落了下風,她一定要代表新時代女性好好滅滅這男人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