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聲音繼續響起。
隨著這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之後，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鬥篷的女子從岩石牆壁中行走了出來。
“互相利用？哈哈！你居然說互相利用？那我問你，你的利用又是什麼？”龍羽咆哮道：“就為了這個謊言，把大家吸引進來，然後將他們殺了。這就是你的利用？”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誰知，那個鬥篷的女子也憤怒的大喊了起來。
“他們為什麼要參加？為什麼要加入進來？不就是為了實力？不就是為了突破嗎？同樣，我同樣也是為了突破，我也有自己的夢想，我也有自己想得到的東西。”鬥篷女子生氣道。
“為了突破？為了你的夢想？所以，把這些人吸引進來，然後借助他們的天賦，他們之手幫你領悟天元劍道？成就你的所謂夢想？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把上官月當作你的姐妹過？”
龍羽雙眼赤紅的咆哮道。
“……”
龍羽這句話一出，不僅讓蒙麵少女，還是鬥篷女子，她們都被驚住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鬥篷女子猛地一驚。
“你在決鬥台打敗劍道世家那名子弟時，我當時就很好奇。知道我和劍道世家有恩怨的人隻有一個，而你呢？你分明和他有恩怨，為何你會知道這件事？後麵，我越想越不對勁，直到上官月被殺，直到青芒道祖死了。直到我煉化了黃天之怒後，我一切都明白了。”
龍羽狠狠猙獰大笑了起來，什麼天元劍譜，什麼比武？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這根本就是某人想利用一些天才子弟為她得到某種利益的借口。
“我的道主大人，不知我說的可有假？”
龍羽冷冷充滿殺意的眼神轉落到了鬥篷女子身上。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下，鬥篷女子全身猛地一顫，嘴巴張了張，就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龍羽身後的蒙麵少女卻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來，現在，就是傻瓜都明白究竟怎麼一回事了。
“呼！你說的沒錯。看來，我疏忽了。”
鬥篷女子歎了口氣 ，手輕輕將鬥篷拿開。一張稚嫩，有張熟悉的小臉進入到了龍羽和蒙麵少女眼中。
當龍羽看到了這張熟悉的臉後，揪心的疼痛。
這張臉的主人不是小靈還會是誰？在之前，龍羽猜測了最後的導演者就是小靈，如今，當真正看清楚這個人後，他內心在瘋狂的掙紮。
“能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龍羽赤紅了雙眼，憤怒的吼道。
“沒有為什麼，連續十年，我已經習慣了。這個世上的法則就是如此，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弱者就應該為強者服務。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我想要變強，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用無數具屍體堆積起來。你知道嗎？行走在這個世上，沒有強大的實力，什麼都不是，所以，我必須變強。”
小靈笑嗬嗬的說道。她的笑容很淡，很傻，很天真。
“所以，你出賣了你的朋友？你的姐妹？”龍羽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他實在無法接受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天真？那個可愛？那個善良的小靈居然是一個魔鬼，真正不拿人命當作一回時的惡魔。
“龍羽，你不懂我。你根本就不懂我，我願意嗎？你認為我願意嗎？我不願意這麼做，但是我不能不這麼做……”
小靈雙眼通紅，嘴巴顫抖哭泣的看著龍羽。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是道場的道主，我天生下來就要冷血，如果我不冷血，道場就會被別人占領，會被滅亡，恒古界就會遭遇大劫。你知道嗎？每過一百年，天魔就會入侵恒古界一次，每次入侵，都必須要道場的道主帶領。可是……可是這次卻論到了我擔任道主，憑什麼？憑什麼要一個僅僅十八歲的小女孩擔任這個大任？憑什麼所有的苦都要我來承擔，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不願意……”
小靈大聲哭泣了起來，“我真的好想卸掉這個責任，我好想跟其他女孩子一樣找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一起戀愛，一起生小孩，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我可以嗎？我不能……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從我生下來的一刻起，我就要背負這個責任。”
小靈蹲在了地上，大聲的哭泣。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的苦，更沒有人知道，她這十年是如何度過的。
在十年前的那個夜晚父母走了，這個世界仿佛徹底孤獨了起來，隻剩下了一個僅僅八歲的小女孩。那時，她發現自己好可憐，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