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孝天頓時不悅起來,但是身為帝者多年,養氣功夫達到了極致,瞬間就控製住自己,慢慢說道:“皇族隱秘,不是你可以過問的。”
雖然李孝天的表情很平和,然而做了多年的皇後,對李孝天又怎會一點都不了解呢,於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問。不過祥怡皇後也就認為是因為血脈塔的事情,並無多想,於是立即上前繼續說道:“是,臣妾知錯了。不過聖上,今日倫兒表現的如何?”
之前從守塔長老看向李靖倫的表情看來,就知道守塔長老對李靖倫的態度不是很好,然而李靖倫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手背手心都是肉,怎麼將罪責放在其身上呢,於是提及到李靖倫,心情平和了一點,看著李靖倫回答道:“倫兒這次表現不錯,第一次就能進入第二層,皇族之中也是少有,也算是守住了我們嫡係皇族的麵子。”
這次李孝天是真的評讚,祥怡皇後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欣喜之下,拉上李靖倫上前就說道:“聖上,那這次倫兒就算是離了大功,那麼是不是應該恢複他的太子之位呢?”
“是啊,父皇,這一年的時間我已經知道我錯了,一年前都是皇兒年輕氣盛,如今皇兒成熟了,一定不會在犯如此招人唾棄的大錯。”李靖倫見機也上前恭敬道。
“這……”李孝天不知道祥怡皇後會突如其來提到這件事情,然而進入在血脈塔外的事情長老院對李靖倫的態度不是很好。瑞然長老院對皇位是不能有太多幹涉的,但是完全沒有幹涉卻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皇帝同時也是皇族的族長,不能兒戲的。
見到李孝天猶豫了起來,再聯想到之前血脈塔出現的異常,眾長老的到來,以及進入血脈塔中的人都已經出來,而李孝天以及一眾長老卻在裏麵還待了數個時辰考慮,李傾容的母妃容妃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於是打算賭一把的上前恭敬道:“臣妾拜見聖上,聖上進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臣妾在外麵甚是擔憂,如今聖上已經平安無事出來,臣妾也就放心了,那現在臣妾就先告退了,還望聖上也保重龍體,回去好好休息,朝中可還有事務需要聖上來處理。”
“嗯,朕知曉。容妃在這裏也等了朕如此之久,就先回去吧。”
李孝天這邊與容妃在說完話,另一邊沒有得到答案的祥怡皇後,著急的走到李孝天的麵前,問道:“聖上考慮的怎樣?倫兒原本便是太子,也是皇族嫡係的長子,何不如就趁此機會再立倫兒為太子呢。”
此時處理問血脈塔周邊事宜的眾長老也出來,剛好聽見祥怡皇後的話,於是衝上前去便說道:“太子之位豈能如此輕立,對皇族沒有任何貢獻就想號令全族,號令天下,什麼時候皇族改規矩了?”
聞言李孝天也沒有話可言,當初在李靖倫成年禮上冊立李靖倫為太子,就是在祥怡皇後的不斷勸說之下才坐了如此的決定的。當時李孝天也覺得所有的皇子之中,也就李靖倫的資質和心性都是最好,日後建功立業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也就提前的答應了祥怡皇後,提前冊立太子。
皇後見有人來插嘴,而且她也不知道長老院在皇族中究竟是何等的存在,不過在長期的皇帝最大的洗腦和長老院一直沒有幹預過政事之下,祥怡皇後很自然的沒有將長老院放在心中,於是毫不示弱的回應道:“冊立太子之事一向都是由聖上決定,而且這屬於政事,你們長老院也不能幹涉吧。”
眾長老並沒有與祥怡皇後一般見識,幾乎都沒有理會她的話,走過李孝天的身邊對其說道:“如此,那就請我們的聖上做決定吧。”
言罷,幾位長老揮袖徑直離去。
李孝天對幾位長老的表現同樣感到十分的不滿,但是作為皇族的一員,而且還是族長,自然知曉這幾位在族中的地位,也必祥怡皇後更加明白皇族中的規矩,即便不滿也不能隨意的宣泄。
強忍下來,目送幾位長老離去,李孝天隻能長舒一口氣。
看見這一幕,容妃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為自己的明智之舉感到自豪,同時也為皇後被打擊感到愉悅。帶著這些興奮的心情,容妃向李孝天請辭了,帶著李傾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