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雲朵在灼日的映射中,不知跑到那裏去了。微風輕吹綠如碧海的大地,在金光的照耀下泛著綠油油的光芒。
一位身著紫衣的少女跨騎在白如雪色的馬背上,不過十六七歲模樣。手中的韁繩鬆弛著,任由白馬慢悠悠的前行,雙眸中透著一絲迷茫,腦海中忽然閃過他的身影,原本的迷茫快速消失轉而是眸光一亮,拽緊韁繩加緊馬肚,揮舞著馬鞭,調轉方向朝西方揚長而去。
在雲桑國流傳著這句話:“金銀玉器北柯含,錦衣玉食品西連,書香劍客會南紅梅。”
夢城南臨嬌臨江,北交襄城,西接單城,東連暮城。是祁國臨近邊城的最繁華的城池。
經過幾天的趕路,悠亂仰望朱紅城門前匾額用金漆雕刻著―――夢城。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拍打馬背進入城內。
夢城臨近北邊有座高樓,樓高五層,臨麵正街。這便是夢城最著名的酒樓仙來鳳。以自釀的蒙仙曲而出名,每天仰慕而來的客人絡繹不絕。
如果有人認為仙來鳳的名氣與生意,認定它是璧瓦琉璃,雕欄玉階,富麗堂皇,這樣才算作是桑雲國天下的第一樓的話,那麼就要大失所望了。
事實是仙來鳳看不出半點富利華貴,雖說用上好的紫檀木所建,但裏麵的裝飾卻十分樸素,
沒有錦布鋪桌,沒有繡毯鋪地,樓頂沒有精致的花燈。隻有顧客所需要的簡單的座椅,幹淨的碗筷,這裏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讓人一進門就有感覺耳目一新,舒適自在
小二見一個紫色錦衣的少女跨騎在白如雪的馬上緩緩向這邊過來,主動上前
“仙來鳳”一個紫衣少女凝望牌匾,臉上浮現淺淺的笑容。
小二跑上前來,拉住韁繩,含笑的對著她,“對,姑娘您算是來對,我們這裏是……”
紫衣少女麵色和悅的望了眼小二,“小可兒,我來了。”聲音輕輕送出,打斷段那滔滔不決的說辭,也使得整個仙來鳳無人不聞,紛紛探出頭來,尋找著聲音的出處。
小二狐疑的望著紫衣少女,隻見她躍過馬背,輕躍而下,麵帶淡淡笑容,黑眸注視著仙來鳳的大門,站在原處不動,仿佛她剛剛喊出的人,一定會來接她一樣。那眉宇間透著一股靈氣證明這位少女,絕對不是瘋子,但是我們店裏有叫“小可兒”的嗎?欲想再度開口詢問時。
“你怎麼來?”溫和聲音在身後響起,小二轉過頭去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以離他幾步之近,來人正是他們仙來鳳的老板,冰可。
紫衣少女緩緩的向冰可走過去,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已被燦爛的笑顏所代替,不語的望著冰可。
冰可在心中輕歎一口氣,這女的該不會是……眉頭微蹙,“悠亂,你該不會是……。”
紫衣少女正是冰可口中的悠亂。
悠亂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幽幽的道:“是什麼?離家出走嗎?我向那種人嗎?”步子又向冰可邁進一步,兩人之間的縫隙隻留下三拳。
冰可低下頭眸光射在隻到自己肩部的悠亂,甩甩衣袖,“你的形象很早就破產了。”
隻見悠亂明澈的雙眸迎上冰可的雙眸,一抹異樣閃過,冰可不禁冒冷汗,這女的不會要…想要阻止,隻見紫衣少女撲到在冰可懷裏,嬌嗔道:“都是你,那麼久不來看我,那我隻好來瞧瞧你喲!可。”
圍觀之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揚起,這位仙來鳳的老板可是當地除了鬱連山莊之外第二富豪之一,仙來鳳在雲桑各座城池都有分店,顧客駱繹不絕,而他本人做菜的手藝,天下稱絕;更為重要的是他至今未娶,眼紅了不少少女想要嫁給他。眼前這位少女到底是誰……
冰可輕掃周圍人的神色,搖頭,這女的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拉開悠亂和他身體之間的距離,將她的手拉著朝仙來鳳的別院走去。誰知道她等會又會想出什麼鬼主義,走為上策。
悠亂見他模樣,早就笑如桃李,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也就隨著冰可走向別院。“小二哥哥,記得幫我好好照顧我的馬喲!”兩人的身影在拐角的地方消逝不見,隻傳出悠亂的聲音。
小二聽聞悠亂的聲音後,疑惑的牽著馬兒走向馬廄。留下一群愕然的人們,在那裏猜測。
清香撲鼻,垂柳隨著秋後南陽風擺動著。門“咯吱”的被人推起,兩道身影進入房內。
進入房屋的悠亂,甩開冰可的手,側躺在貴妃榻上,合著雙眸,仿佛自身自己家中,悠閑自如。
冰可坐在離那貴妃塌不遠的桌椅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她,輕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品嚐著。一杯茶已被冰可品完,輕放桌上,幽幽道:“你不是真的離家吧!?”
悠亂睜開雙眸,輕輕坐起神色幽怨道:“不是離家而是出來尋覓相公。”
“額”冰可驚訝的望著悠亂,一臉不信的模樣。
悠亂見那不信的模樣,輕歎,將三天前清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三天前,我還在睡覺,忽然感到臉頰上一陣冰涼,睜開眼便見婭如手中握著濕巾,想要質問她的時候,瞧見我爹娘悠閑坐在椅子上,我爹對我說:‘你今天就可以出穀。’我頓時就傻眼,半響之後,我問:為什麼?我娘瞟了我一眼道:‘你紅鸞星動,我和你爹不能耽誤你的幸福,所以你半個時辰後就出穀。’帶個女婿回來入贅,就這樣我就出穀了。”後麵這句可是悠亂自己加上去的。
冰可站起打量一番坐在塌上的悠亂,放聲大笑起來。
悠亂瞧了他一眼,雙手一攤,無奈道:“笑吧!笑吧!你現在終於逮到機會笑我,唉!”
冰可收起笑聲,嘴角的弧度可沒有收起來,“聽到如此好消息,我能夠不笑嗎?素有‘鬼見愁’之稱的你,有男人敢要你嗎?有的話我可真的要佩服他的勇氣。”
悠亂從榻上跳起衝到冰可麵前,揪住他的衣襟,黒瞳瞟了瞟冰可,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如果真的那樣,那你就嫁入我家好了。”
冰可將悠亂的手拿下來,拍拍剛剛被她揪過的地方,緩緩開口:“娶你,免了,不想減壽。”
悠亂早已知道他會那樣說,也轉身坐下,悠哉道:“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餓――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大吃一頓,好好彌補下這幾天因趕路沒有吃好的胃。
“你啊!”冰可搖頭含笑道,轉身離開了房內,為悠亂做美食去了。
在房間內等待美食的悠亂,早已疲憊的身體再也抵抗不了睡意,起身回到貴妃榻上,昏昏安靜的睡去。
白黑的交替,銀光與金光所交換。陽光普照大地,一縷陽光映入房內,原本睡在榻上的悠亂,現在輕闔雙眸躺在紫檀木所製的床上,酣甜的睡著似乎沒有想醒來的征兆。
寂靜的樓道間傳來一道聲音,房內睡在床上的人彎眉微蹙,似乎有人打攪了她的美夢。
“老板,鬱連山莊的連公子來了,要見嗎?”仆人恭著腰恭敬的道。
冰可猶豫的半刻,邁步繼續朝房間走來,伸手推門門卻被悠亂拉開,隻見她眉宇間蹙起,一臉不悅的表情。冰可含著笑意對仆人道:“讓連公子等會。”
仆人見老板走進房內,轉身走向仙來鳳,去轉達老板的話,不過,他不打算實說。因為那連公子可是雲桑國三大山莊之一鬱連山莊的主人,富甲天下豈敢在語言上有所得罪,至少沒有見連公子的他是這樣認為的。
“喲!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冰可調侃著悠亂道。
悠亂白了他眼,明明就知道是自己剛剛和仆人得對話將他吵醒,現在居然還來嘲笑我。冷哼一下,“剛剛不知是哪兩隻老鼠在門外唧唧喳喳,撓人清夢。”
冰可聽聞自己被比作老鼠,也不惱望了下手中錦籃,無奈道:“可惜了這鬆梅凝露,品玉煙台和籽新林,等會就將你們全部去喂老鼠。”轉身往門外走去。
悠亂急忙上前擋住冰可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錦籃,將裏麵的東西放在桌上,開始大吃起來。冰可瞧見她那模樣,就如初見她時一樣,不曾改變過,臉上的笑容掛起,坐在她對麵,那吃相也不曾變過。
悠亂吃到八分飽時,一道聲音介傳了來,“老板,連公子已經等了好一會兒,您是否現在過去。”剛剛的仆人站在門外又來傳達一邊。
冰可輕皺額頭,輕輕揮手,仆人就離去了。輕嗯一聲,站起準備說什麼,悠亂卻搶在前麵問道:“這個連公子可是鬱連山莊的那位連公子?”
冰可見悠亂放下手中的碗筷,疑問道:“嗯,怎麼你認識他嗎?”
“不。”悠亂堅決的否定,“他找你做什麼?”
“不就是下個月十五紅梅莊主五十大壽,想要請我去嗎?可惜,初八我有家新店開張,沒有時間去。”冰可無可奈何的道。其實,新店開張隻是借口,而是他不喜歡去應付伺候一些無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