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離林海原的壽筵還有段時日,他們也並不著急,帶著遊山玩水的心情幽閑的走著。
隻是每到一個城鎮,最先去的地方必定是最有名的酒樓,悠亂稱其為“享受人生“,而懷傷總是會挖苦幾句,在美食麵前,悠亂會很自覺的忽略掉懷傷的話。
吃住是完全不用擔心,傲楓會照顧到每一個細節,有時軒雪很奇怪的問他是幹什麼的,他卻隻是笑笑。
晚上,如果看見窗前有黑影閃過,悠亂和軒雪就會很無奈的歎氣,因為她們知道一定是逐影又按耐不住性子發揮神偷的本領去了,而能讓逐影看上眼的東西必定出於權貴之家,第二天滿大街準是捉拿逐影的告示,所以會很自覺的收拾東西準備天一亮就離開。她們也很驚訝,不管發生什麼事,傲楓和懷傷表情都不會有太大變化,傲楓是慣有的成竹在胸,懷傷則是依舊的優雅冰冷。
一路上,悠亂和軒雪自覺相逢恨晚,整天粘在一起還聊不夠,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一對新婚夫婦。在美景麵前她們會顯得很興奮,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懷傷和傲楓的交流不需要言語,他們了解對方和自己是同一種人,並不隱藏自己充滿野心的眼神,隻是這樣的兩個人相遇,注定不能平靜,空氣間會偶爾充斥著壓抑。逐影在一旁則很能自娛自樂。
在一副頑皮、不經事的外表下,逐影有一雙銳利洞察的眼睛,傲楓對軒雪的關懷,軒雪對懷傷的注視,他都知道。隻是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有時會被悠亂舉手投足間的隨性、不按常理做事的態度打亂。
十日後,也就是十五的前一天午後,一行五人站在了紅梅山莊的大門外。
紅梅山莊聳立在梅花叢中,刻著“紅梅山莊”四個大字的檀木牌匾高懸在朱紅的大門上,門前石柱精細如鮮活的雕刻,氣派中不失溫和,威儀中不失淡雅。大門前,兩個看起來功夫不錯的家丁,正認真的檢查著三三兩兩到來賓客的請柬,禮儀周到。
“看來這次壽筵辦的聲勢還很好大!”軒雪讚歎道。
“那當然,我看這林海原是想為自己選婿,當然是能辦多大就辦多大,讓青年才俊都來,”悠亂一臉陰笑的看著懷傷。懷傷卻並不理會。
“知道這裏為什麼叫‘紅梅山莊’嗎?”逐影很得意的問,在得不到任何回應後,他勉強繼續說下去:“據說,創莊的老莊主林從標的妻子梅顏與他共患難,可是沒等到他成名就在產下林海原的時候去世了,梅顏身前很喜歡梅花,特別是紅梅,因為她喜歡紅梅傲雪的品質。林從標愛妻情深,所以在莊內種滿紅梅,且花開四季不敗,遂起名為紅梅山莊,以次來紀念死去的妻子。一生即使在聲名鶴起後也沒有碰過其他女子。”逐影露出感動的表情:“真是伉儷情深啊!”依舊沒有回音,眉頭慢慢擰緊:“喂,你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嗯,真的很感動啊!”知道逐影要發火,悠亂很配合的給點反映。
“噗嗤,”軒雪笑了起來,抱歉的看著逐影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笑的。”
“哈哈,”此時的悠亂也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了,她偷偷瞟向懷傷,發現他還是一副冰山不化的表情,暗想:“他到底有沒有感情?”
軒雪停下了笑,帶點迷茫的說道:“一生一世的守候,梅顏是幸福的。”悠亂略有所思的望著她。
傲楓走到軒雪麵前,堅定的語氣道:“這世上,不止一個林從標。”軒雪聞言抬頭,對上他自信中帶有柔情的雙眸,一時失神,卻並不想去探究。
“不要站在這裏,進去吧!”逐影說完向大門走去,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跟上來,疑惑的轉身看著並排站立的四人:“怎麼不走?”
“你有請柬嗎?”懷傷冷冷的聲音,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我盜過他們的‘臘梅獨枝’,他們怎麼可能給我請柬?”雖然很不願意提起這段失敗的經曆,但在他們麵前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眸光一轉對著懷傷:“難道你有?”
懷傷肯定的點點頭,粉碎了逐影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隨即又很奇怪:“你怎麼會有請柬?”
“因為,”悠亂解釋道:“堂堂鬱連山莊的莊主,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鬱連山莊的莊主?”此時軒雪、傲楓、逐影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逐影這一驚不小,他可是想過去鬱連山莊盜點東西,隻可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軒雪對鬱連山莊沒有什麼了解,所以也沒太大反映,傲楓隻是“哦”了一下,表示“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