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雩跨步,走進走進了結界。
隻覺得麵前一黑,隨即臉上一股強風刮過,他臉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寒意,忙提臂擋在麵前,耳邊是風呼嘯而過的呼呼聲。
待風雩適應了,放下手一看,出現在麵前的連綿不絕的白色,天上不斷的飄下鵝毛大雪,天上有雄鷹逡巡著,他回身一看,背後不是結界,也是滿目的雪山,現在再想退出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走吧!”風雩看到這種情況,他也隻和琰說了聲,繼續往前走!
厚厚的積雪都能沒過整個人,對於深陷雪地裏的雙腿,風雩隻好手腳並用,用手將深陷在積雪中的腿扒出來,然後又繼續朝前深深的踩入下一片積雪中,如此反複艱難前進。
除之之外,風雩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類似於弱海海水那般的刺骨的陰寒,這陣法果然霸道,他蠻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就是特別久,風雩再看著麵前重複了一次又一次的雪山風光,停下了腳步:“琰,我們是不是來過這!”
琰點點腦袋,“我們好像沒動過!”
風雩聽話沉靜了下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就不能簡單的隻是蠻幹,隻想著靠兩條腿走出去。
“轟隆隆!”
雪麵上的積雪開始震蕩,變得鬆鬆垮垮,風雩也在搖晃中,一下摔倒在雪地中,在摔倒的間隙中,他看到了雪山頂上,奔騰而下的是宛如洪水般的白色雪浪。
雪崩!
風雩手忙腳亂的大喊:“飛上去!琰快!”
琰也和風雩待久了,兩人也有默契,一聽琰就明白了風雩的意思,帶著風雩就往天上飛,隻是積雪來勢洶洶,雪浪湧過兩人下方的時候,還有雪浪打到了風雩的腿上。
好險,兩人隻是堪堪避過了這雪浪,再遲一步就都不好說了。
琰繼續往上飛,下方的雪浪已經融為一體,詭異的翻騰著著。
風雩看著心悸,指著不遠處最高的那處山峰,“琰,我們去那!”
兩人在山頂一處平台停下,“呼,多虧了琰呢?你還真的是我的小福寶!”
琰扭扭屁股,又爬到風雩的腦袋上,“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的!”萬年不變的口頭禪。
風雩卻沒有了琰的好心情,神情緊張的看著在兩人後頭一個身影,在這種地方突然出現一個人,覺不對勁,要風雩說,他寧可對著再艱辛的環境,也不願意麵對著來路不明的人,隻因:人比自然險惡得多。
“我等你很久了!”
咋聽到這人出聲,風雩嘴巴抿緊,神色緊張,試探著靠上前。
隨著他的越走越近,那擾人的漫天飛雪也漸漸消停,出聲的人的模樣也愈加清晰。
該如何描述呢?或許應當說,出現在風雩麵前的是個風雪般冰冷的女子,著藍紗,身形消瘦,就那般靜靜地靠坐在雪地上的冰椅上,顯得又些嬌弱,她的麵容卻像是隔了毛玻璃版的模糊。
而琰在看到這女子的瞬間,全身炸起,抱著風雩的手臂都愈發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