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檔酒館的生意時好時壞,醴的酒雖然不錯,但來喝的都是些工人,所以他一直不敢要高價錢,所以酒館也是苦苦支撐。
\t可近來他的日子明顯好轉了許多,往家裏帶了不少的東西。這天上午他又一早就鎖上門,離開了酒館,反正上午是不可能有客人的。
\t穿過熱鬧的街市,他徑直向城西邊的外緣走去,走出外緣,醴並沒有停下腳步,前方還有一棟孤零零的小木屋,那個才是他的目標。
\t醴進入小木屋後沒多久,就又走了出來,肩上卻多一個袋子,裏邊好像裝了些東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袋子太小,不足以裝下一個人。
\t醴走回到邊緣,停頓了一下,觀察左右,並沒有人注意他。醴得意的又提了提肩上的袋子,聽聽裏邊嘩啦、嘩啦的聲音,他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幾乎讓他的小眼睛在臉上無立眼之地。
\t醴的這一切行動,都落在了弭的眼中。自從峳讓他盯著醴,已有三天了,他幾乎沒讓酒館離開自己的視線。今天總算有收獲了。弭幾乎有些壓製不住心底的興奮,等醴一消失在人群,他就直向那個小屋衝去,那裏一定有跟醴聯係的家夥,這次絕不能讓他再跑掉。
\t小屋真的不大,全是用木板製成,這與半山城其它的房子不一樣。半山城的房子,就算是山下的房子,也都是用山上挖洞時的石頭搭建而成,接縫處都經過精細的打磨,彼此的咬合度非常高。
\t可眼前這棟小木屋,弭想不出有什麼人會住在這種地方,晚上根本無法抵禦嚴寒。
\t管它能不能抵禦嚴寒,弭走到門口,抬腳就把門踢開了,他要給裏邊的人一個下馬威,也做好了搏鬥一番的準備,也正好試試這一個多月時間的訓練是什麼樣的效果。
\t沒人,裏邊的木板都被塗成了黑色,可除此之外,屋內什麼也沒有,沒有桌子、椅子、床,根本就是一個沒人住的房子。
\t可醴的東西是誰給他的?
\t弭走到屋內,裏邊可以確認就是空的,木板裂縫中透過的陽光可以做證,屋子是空的,別說人,就是普通用具都沒有。
\t“真他媽的見鬼!”弭狠狠地罵了一句。
\t地板上,透過木板縫隙的陽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陽光。弭兩步就衝到了屋後,沒有人!弭疑惑地又走回了屋內,地板上的陽光還在,那剛才是什麼遮擋住了陽光?
\t不知道為什麼,弭感覺這間屋內有人存在,他身遭那還微弱的氣屏似乎有所察覺,弭開始恨自己為什麼不在修習上多用些心,如果是峳在這裏,他強大的氣屏一定能發現些什麼。
\t帶著滿腹的疑惑與氣悶,弭走出小木屋,走向半山城的城區。但還時不時回過頭望一眼,他實在有些不服氣。雖然自己感覺裏邊有人,可不太確定,如果屋子裏沒人,醴跑去幹什麼,還能從裏邊拿出一袋東西。
\t見到峳之後,弭把上午見到的情況向峳做詳實的講述,沒有落下一個細節。峳不住地點著頭,弭甚至要拉著峳去那個小木屋再去探查一番。
\t“不必了,你去過之後,就算有人,也早已跑掉了!你回去休息下,下午我們去找那個醴!這次我們一定要讓這家夥好看!”
\t午後,兩人再次來到醴檔酒館。這次醴顯然已知道兩人的來意,不再像上次一般殷切招呼,隻是淡淡地看著兩人,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
\t“你上午去那個小木屋拿回了什麼東西?那是誰給你的?”弭盯著醴那雙小眼睛,開門見山,一個多餘的廢字都沒說。
\t聽到這句話,醴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馬上又鎮定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弭,“這與你有什麼關係?那些是我跟別人用勞動換來的!”醴說地理直氣壯,顯然不把弭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