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培育場?那是什麼意思?”弭一臉疑惑的看著研究者。
\t“也就是說,那裏的人……,隨時有可能被拉出去……,然後摘取他們的一個或者幾個器官,……替換給那些器官老化或者出了問題的人!”研究者十分不情願地給弭解釋了一番,仿佛把這些說出口,要花費極大的力氣。
\t弭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呼吸。這與那些被圈養的豬、雞有什麼區別?如果硬要說有區別,那也是一種被用來食用,另一種則是被用來當作物品使用。
\t“你,……,你能告訴我,怎麼去那個島嗎?我要去救他們出來!”弭努力壓製住自己激動、憤怒的心情,以近乎乞求的口氣問研究者。
\t“年輕人,你一個人去那裏,完全是把自己也送進那個培育場!”研究者搖著頭,勸阻弭這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願望。“那裏的防衛人員就有近萬人,你一個人怎麼應對?而且據我所知,那些人一到那裏,就開始接受一種近乎瘋狂的意識灌輸,直到那些人相信,自己生活在這裏,做為少數人的備用器官個體,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t研究者的一番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向弭,壓得弭無法呼吸,壓得弭忽然矮了一截,壓得弭想哭,壓得弭切實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t“好了,年輕人,你已盡你所能,不能救回他們,並不是你的錯。”研究者試圖安慰弭,他並不知道弭與那些人有什麼樣的情感,以為隻是出於一般的感情。
\t弭搖搖頭,那山一般的壓力並不是那麼容易擺脫,這樣隻會讓他感覺頭痛。眉心的鎖,也鎖住了他的心房,讓他的心髒如同被困的異獸一般,在他心房中猛衝猛撞。
\t弭緩慢地跟著婍走出研究者的房間,“嘿,你能不能走快點!”婍在前邊催促著,來時被弭欺騙的怒火一點都沒有減少,眼睛怒視著弭,根本沒有顧及弭的無望。
\t看著弭依然遲鈍的步伐,婍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再等他,自己徑直向前走去,隻是在拐角的地方才停下來,等弭一出現,就馬上又向前走。
\t弭跟著婍轉過幾個彎之後,來到一處寬敞的房子,裏邊有十幾個人正在忙碌著,根本沒人理會這兩個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
\t“看吧,這些就是半山城來得那幾個人!”婍伸手指給弭。
\t聽到有人說話,這些人才扭頭注意站在門口的兩人。對於半山城失蹤的人,弭一個也不認識,他所了解的就是一個嶗。
\t“怎麼有十幾個人?”看著這十幾個穿著相同的人,弭無法分辨那幾個是半山的人。
\t“其它的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婍用狐疑的眼光看了一眼弭。
\t“哦!謝謝你!”弭向婍點點頭,雖然這姑娘對自己有些不禮貌,不過也是自己先騙了她,弭並不是很介意。
\t“那個是嶗?”弭隻能對全部的十幾個人說。
\t“嗯,我是嶗!”比較靠裏邊一些,有隻手舉了起來,卻看不到人。然後,這隻手舉著向門口這邊移動過來。
\t這家夥比岐還要矮一點,怪不得看不到他。光禿的腦袋上隻有又細又短又稀的一層毛發,額頭上的皺紋非常明顯。
\t“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嶗仰著腦袋看著弭。
\t“我也不認識你,不過我見過你的妻子和孩子。”弭看著他的禿腦袋,“我是半山城子們派來的,要接你們回去的!”弭掃了一眼這十幾個人,希望能從他們的表情上區分出誰是半山城的人。
\t“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還好吧!”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