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平常電話的嘟聲現在這麼那麼久,像個裹了腳的老太太,電話響了四個紹鋒還是沒有接聽,我有些不耐甚至是著急的來回渡步。
終於在打了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才被接通了。
在接通後的一秒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有沒有差小楊的下落!”
“劉啟明?我是小林,紹總去了廁所還沒回來。你剛剛說小楊?小楊怎麼了?她不是跟你一起去d市了嗎?”
我內心幾乎都要咆哮了,怎麼那麼巧,偏偏這個時候去上,就算我再心急又改變不了紹鋒手機不在他身邊的事實。
小林還繼續問了一些問題,我有些疲憊的應了幾句,被她這麼一打岔,我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
“喂,劉啟明你找我?”終於聽到紹鋒的聲音了。
我把大概的過程跟他說了一下,兩人聽完都沉默了。
沉默了一會,紹鋒才深深的歎了口氣,帶著略疲憊的聲音說:“啟明,這件事我無能為力,我已經試過去調查或者去幫忙了,但裏麵的水實在太深了,我,我沒辦法。”
紹鋒幾乎是啞著嗓子說出來的,他從一開始接到劉啟明的電話後就報了警,但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裏麵隻有從報紙或別的地方的雜誌上剪下來拚湊的一句話:如果想讓她活著不要摻和進來。
信紙是普通的黃皮紙,上麵沒有地址或別的消息,隻寫了紹鋒收,不然職員也不會把信放在他桌子上。
起初紹鋒根本就不信邪,警察來了解情況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但介於人已經失聯24小時了可以成立人口失蹤的個案了,留了底後也無從找起。
去小楊經常去的地方問了個遍但都一無所尋,小楊家裏也是一問三不知,小楊媽媽聽到後直接兩眼一翻雙腿一蹬暈過去了,家裏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一幹警察和紹鋒一陣無語凝噎。
事情到這也就算了,最煩人的是紹鋒開始在處理郵件的時候總有一封郵件蹦出來,然後整個電腦開始卡停,把他弄得苦不堪言。
紹鋒隻好下個殺毒軟件,起初還有一點起效,從安裝開始後紹鋒的電腦安靜了一個半小時那些郵件又開始在上麵蹦噠了,如果條件允許紹鋒真想把這個電腦給砸了。
後來紹鋒徹底放棄那個電腦了,去外麵請了個黑客準備來個禮尚往來,也不知道是這個黑客技術不怎樣還是對方的技術更精湛,怎麼弄也找不出對方的地址和ID。
就在此時有員工拿了一封信進來。
上麵依舊除了收信人是紹鋒的名字其餘什麼都沒寫,紹鋒一看太陽穴就開始隱隱發痛。
他撕開信紙,“嘶”的一聲,信封掉下去了,拇指上一陣鈍痛。
信封最上麵的地方貼了一小塊刀片,紹鋒撕開的時候就是被那個信封割傷了。
傷口不大但還是流了不少的血,滴在已經開了鋒的信封上,裏麵露出了一角類似於卡片的東西,他拿起裏麵的卡片,瞳孔一陣收縮。
手腕微微的顫抖,裏麵那個正是遠在美國的許挽兒。
那個笑顏如畫的許挽兒正透過這張薄薄的紙片正跟自己的哥哥打招呼。
紹鋒心裏一下就怕了,他想幫小楊,但他卻沒辦法,他真的沒辦法。
他想撤銷了小楊失蹤的檔案,但沒有辦法,警察局有留底案,撤了也沒用。
但對方像是知道紹鋒的心裏話一樣沒用再來騷擾紹鋒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劉啟明也卷了進來,他伸手把五指深深的插入頭發裏,盡是一副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