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柳巷依然向之前一樣忙碌。蒔苡在外麵接待客人。就算修已經安排了些人來幫忙,但是秩序還是有點混亂。慢慢逼近深夜,安思落也下班不幹了在員工休息室的沙發上揉著自己的手指發著牢騷。花燼這麼晚早就回了家,並保證明天再來。柳承俊在花燼走的時候微笑地告訴她最好不要再回來了。修每隔幾天就會來這裏看看,今天也正好是這樣的一天。馬上就要關門的柳巷裏隻剩下一些服務員在收拾場子了,所有人的平靜突然被轟隆隆打開的前門打破了。修第一個衝出了休息室,正準備對哪個員工說教幾句呢,突然發現蒔苡趴在地上。“熊崽子你咋了?”嘴裏叼著一根煙,修立馬撲過去趴下來看著滿身傷痕的蒔苡。蒔苡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閉著眼睛雙手抱著自己的肚子。員工休息室裏的所有人也都慢慢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都嚇了一跳。十年這個時間已經回去了,在休息室裏的隻有柳承俊,蕭祁南,和安思落。同樣叼著煙的柳承俊也一皺眉走到蒔苡麵前。“媽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砸場呢?”抬頭看著被人推開的大門,柳承俊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條線。門被推開。幾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跟著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短發女子。安思落見到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也睜得大大的。“哎,這破地兒,真是的,躲也不挑個好地方躲。”短發女子走下樓梯的同時,拍了拍自己裙子。“你他媽誰啊,來這兒砸場。”柳承俊一臉不爽地走過去看了看人。“我?誰?”短發女子一甩頭發一臉高傲地看著柳承俊。女子的確也有資格高傲,不管是身材,長相還是聲音都是一等一的棒。“安家聽說過沒有?”“安家?那個安家?”一邊已經把煙給掐了的修和蕭祁南一起把蒔苡抬到了一個卡座上。其他的工人也都從後門逃走了。“對,那個安家。我的安家。”安思落恢複過了平常的神態,盯著女人的眼睛看著。“安思沫你來幹什麼?”“我?”短發女子坐在西裝男子搬過來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自己吸起了一根細細的女士香煙。“首先,你應該叫我監察使大人。其次,我來當然是為了讓你的生活變得更加可悲啊,我的姐姐大人。”安思沫臉上露出了微笑。絕不是那種甜美的笑容,而是那種陰森森的蛇蠍一般的笑容。即使是這樣,也依然不能否認承載那張臉的笑容的美麗。
若是程悸在的話,他定能發現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他電話另一端的女人。所有人都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思落,但是安思落依然雙手抱在胸前平淡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安思沫。“柳巷不歡迎你。”“這我當然知道了...”少女吐一個煙圈,用和安思落差不多的慵懶聲音說道。“隻不過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