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是伺機
天淨得就像被細細擦拭過的玻璃。
在接了蘇梔羽的電話之後，我的腳步就加快了速度。
我可是在綠道啊，人家都那麼悠閑，就我一個像是趕著去投胎似的，情何以堪啊！
在兩分鍾之前，梔羽是這麼說的：“嘿嘿，親愛的同桌。今天你猜猜是什麼日子呀。沒錯，就是十月五號！是我的生日啦！等會一起去逛街吧！晚上辦生日會，你要來喲！”
越想越不對勁。現在是大早上啊，逛什麼街啊，存心忽悠我？
沒辦法，她就是喜歡這樣，明明是下午要幹的事情，就要提前很多，然後告訴別人是等一會就要幹了。比獵漁的風風火火還要風風火火。
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浸得貼著皮膚。於是打開背包找紙巾。
“該死。”
居然沒有帶。
這時，旁邊有個人遞給我一包紙巾。我側過頭，那人是堯兒。
“你怎麼也在這裏。我不記得你有走綠道的習慣啊。”她拉我去石椅旁坐下。
她果然清楚我的習慣。
“心血來潮而已。”
她楞了一會，在驚奇我也會心血來潮。
“很稀奇呢。以往你沒有說過走綠道，一次也沒有。這次是第一次吧？”她笑了笑，恍惚間竟看見她下睫毛邊緣的臥蠶也在笑。
好一雙水汪汪的美眼，對我眨著，簡直要被電倒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擦了擦汗。從背包裏抽出一盒ESSE，用兩支手指夾出一根ESSE。
默默點燃，煙霧盤旋著升空，卻被一棵樹的枝葉所擋住去路，在空氣中慢慢地醞釀開來。
“唔，你應該也知道梔羽今晚生日吧。”我掐住她的手腕，奪過她兩指間的ESSE，深深吮了一口。
“咳咳——”深吸的一口讓我咳嗽不止。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白氧抽煙也會被嗆著，頭一回見。”
我笑著，把煙還給她。搖了搖頭：“沒辦法，好幾年沒抽了。以前也不經常抽，一個月才一兩次而已。”
我並不喜歡抽煙，我喜歡的是享受我喜歡的香煙氣味。例如，Ladyrosefl**our或是聖羅蘭。
看來我還算是半個好學生嘛。
她也吮了一口，隨即把煙扔在地上，用腳碾熄那暗暗的火焰。
抽煙最好不要抽一整支。
“我去！十一點了！這麼晚了啊！”堯兒突然站起身，看著左手腕上的手表叫喚。
她是有急事吧？
“怪不得我肚子餓啊！”
噗！什麼概念！
“尉遲堯！”
“哎……小茵啊，怎麼了……”她弱弱地回答著。
“別對著手表上的鍾點時刻叫喚，一驚一乍想嚇誰！”
“不要這樣嘛，就是情不自禁的……”
“不管啊。把我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待會打車去你公寓，車錢你付！”
“遵命！”
……
一路打打鬧鬧。
又是一套整潔的公寓！
雖然裝飾不是特別華麗，但是簡潔得別有一番韻味。
趁堯兒在衛生間的空，我竄進她的臥室。
坐在她的電腦桌前，習慣性地戳了戳電腦開關。
屏幕亮起來的時候，竟發現她的電腦桌麵是希爾的照片。
她走了進來。
“別開我電腦。”她的眉頭皺著，對於我開她的電腦表示很不滿。
是真的不滿我開她的電腦，還是因為我發現了她電腦裏的秘密。
這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
我淡淡地應允一句，拿起放在桌上的我的手機。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