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7日]醋壇
校內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沒有往日的喧鬧,大家在走廊上也不是嬉鬧著,都是在寫紙條。
難道今天要突擊考試?都在寫小抄嗎?
走著,湊前去看一個男生的紙條,還沒看清是什麼內容,那家夥就像是看到怪獸那樣立刻嚇得貼在牆上。
於是,我幹脆把他按在牆上:“小子,寫什麼呢?”
他一臉的驚慌,全身都在顫抖,說話也是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的:“茵…茵姐……沒…沒沒沒什麼,沒寫什麼……”
據說一個人撒謊的時候會生硬地重複問題。
“是嗎?那我看看。”我奪過他手中的紙條。
上麵赫然的一行字令我頓時說不出話——堅決擁護摺時,打擊石英。
“茵姐,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我鬆開手,他就怕得摔在了地上,之後連滾帶爬地跑了,連紙條也不要了。
到底在搞什麼鬼?事出有因,我拿了紙條去四班走廊找嘉哲。
“嘉哲,這怎麼回事。”我把紙條揉成團扔到他身上。
他展開紙條,輕蔑地笑。什麼也沒說,把紙條撕成碎片扔了一地。
“你是在乎我,還是在乎他?”這次是他把我按在牆上。
我沒說話,用力地推開他,冷冷地說:“回答我,怎麼回事。”
他不說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轉過身就走了。
“你不告訴我!自然有人告訴我!”我對著他遠去的背影大喊。
“隨你好了,反正我不會告訴你。”他冷冷地回答,隨後就進了班。
我又跑回班裏去找澤錫和洛夜。
他們都不在班裏。於是我找到奕龍。
奕龍開始很不願意告訴我。
“紅顏禍水。”他用一種很鄙視的口吻回答我,不過我都習慣他這樣的語氣了,因為他這人就是這樣,不是很愛笑,看起來很沉默,但是瘋狂起來就像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家夥。
“你這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我?”我很不解。
他點頭,沒有作出更多解釋。
“你說話啊,別在那裏沉默。”我急了。
“難道你要我很激動的扯著嗓子對你吼說是因為你跟石延風走太近然後弄得嘉哲打翻了他家所有醋壇子,於是他就在校內宣布要他們選擇一個人投靠嗎?”他一臉的無奈,似乎有些埋怨我。
我二話不說就跑了。隻留下他在樓下草坪的石椅旁站著。
回到班裏,正好是早讀開始。
我跟別人換位置,坐到澤錫旁邊。
澤錫人很好,觀點總是會盡量公平,不會刻意的偏向哪一方。所以我遇事大多都跟他一起商量。
他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哲太孩子氣了,居然要求校內的人做出抉擇。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冠了個企圖幫派決裂的罪名彙報給上麵的話就不好辦了。”
“他太過分了。明知道石延風新來乍到,根本不會有太多人選他。嘉哲就是知道他一定會贏,所以才這樣。我弄不明白,他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分成了兩派又怎麼樣呢?”
澤錫冷笑,搖頭喟歎:“他又在打如意算盤。”
“你的意思是,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
他點頭。
我沒再多問,又回到了座位。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梔羽,梔羽說,照這樣看來,嘉哲除了吃醋出此下策,還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