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Jay-z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人在基地打昏我的話,那她是怎麼進入基地的?又是怎麼得知我的準確位置?進入基地是需要身份確認的,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蒙混過關,難道她就是內鬼?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隻有這些條件成立確認才能證明出是她們其中一個將我打昏的。
冥想至此,手機鈴聲緩緩響起。來電顯示是煜兒,接通電話那頭:“茵兒,查到了,你說的那個電台組合其實由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那怎麼唱出兩道聲線?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是誰!”這個結果讓我嚇了一大跳。
“查過了,是我們校內的……”煜兒說著,就把接下來的半句話收回去了。
我著急地對著手機大吼:“是誰!”
“那個冷冰冰校醫——馬少弦……茵兒你不能輕舉妄動!聽著,她不是普通的校醫!她也是基地裏的人!”這一句在我聽來斷斷續續的話頓時將我的內心防線轟炸,基地裏的人,那果然就是內鬼了。
我故作冷靜,“那就是在頂層機械室旁把我擊昏的內鬼。”說完這句話,我靜靜地把電話掛掉。我有一種衝動想要離開洋虹區、更想離開夏桃。
夏桃這麼大,這麼多個區,離開了洋虹區去各個區域散心也不錯。可是要我拋下這麼多事務去散心未免讓內鬼更有可乘之機把我推翻。萬一出門在外受到別的幫派暗算就更淒涼了,不在洋虹區跑到別的區裏,哪有那麼多人對我心悅誠服,還不速速將我除去。免了,還是先守著幫派和基地吧。
我衝出房間,去車庫拿車。在這麼多事情的刺激下我就像一個瘋子,開著一輛引人注目的摩托在人煙並不稀少的街道迎著黑暗穿梭。路兩旁的霓虹就像在刺激我黯淡的瞳孔,就像在嘲笑我不夠閃耀且形單影隻。我又加快速度,馬達聲轟炸著路人的耳朵,以至他們都用奇怪且鄙夷的目光掃視一個瞬間超過他們的高中生。這回才是心都涼了,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瞞著一個大家都以為不懂世事的幫主。
洛夜、歐恒邦、溫嘉哲、石延風、馬少弦……一個個我曾不以為意的人到最後都讓我大吃一驚。要我如何承受這樣的打擊,無論喜歡的人討厭的人並不相熟的人都要做出這等令我抓狂惱怒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活著刺激我。
這樣冰冷的冬日,要怎麼樣才能溫暖起來。
下一個鏡頭,我停在了基地的車庫裏。走出車庫,抬頭看,三樓會議室亮著燈,於是我又毫不猶豫地衝上三樓去。正當我想伸腳踹開會議室的門時,門開了,澤錫對我笑了一笑,就把我拉進來。眾人都在這裏,馬少弦也是。
“白氧,近來可好?”馬少弦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挑逗性地看著我,魅惑地一笑。她這一笑又令我回想起過去,馬少弦,Jay?姑姑的女兒!我立馬衝過去捏住她的臉,左捏右揉左捏右揉……“你就是姑姑那個女兒?”捏畢我冒出這樣一個疑問。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什麼?姑姑的女兒竟然就是內鬼?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包裏抽出一支鐵棒,棒頭直指著她。“她就是內鬼。”我再一次故作冷靜,對著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