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大約在路上奔走了約一個小時後,在路邊的一幢樓房前停了下來。我覺得這周圍有點熟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因下雨車窗模糊,我也沒有留意來時的路,也一直忘了問玉我們是要到哪裏。聽到司機叫我們下車後,我便沒多想了,拉著玉的手下車時,感覺到她手心裏有些許汗,我衝她笑笑,暗示她放輕鬆。一位中年的婦女在迎接我們,司機相互地介紹了我們後,得知她是司機的姐姐,也就是那男子的母親。我們笑笑地喊了聲阿姨,然後說了些新年好之類的吉祥話,她熱情地把我們往屋裏拉,說外麵太冷了,說那麼遠過來為難我們了什麼的。司機叫我們先上樓去坐坐,喝喝茶暖身子,他去祭祀會場把他外甥換回來,我們便隨阿姨上了樓。我們在樓上坐著,喝著茶,和阿姨噓寒問暖般地閑聊。玉還是少語規矩,我不是主角,便沒了那麼多拘謹。阿姨的目光不斷打量著玉,嘴邊的笑容慢慢地擴散,我看得出她還是挺喜歡和滿意玉的,便挺玉在心底高興了下。
我們大概閑聊了十來分鍾,一位男子上了樓來,阿姨對我們說是她兒子回來了,我感覺到玉的不安多了些。男子看到我們後便笑說些抱歉讓我們久等和天冷讓我們過來之類的客套話,邊說邊拿零食放在我們麵前,然後又忙泡茶的,和他母親那樣給人感覺很熱情。我知道他就是和玉相親的男子,便略略地打量了下他。一般的身高,一般的臉孔,笑容燦爛,給人風趣健談的感覺外還有一點隱隱的霸氣,總體來說氣質與氣勢比外表突出。我想玉應該是喜歡這類的,果然見到她抬頭看了那男的後,便有些臉紅的拿起杯子佯裝喝茶。男子拿了東西招待我們後,便坐在玉對麵的沙發上,我們之間就隔著茶幾。他母親見他坐下,便微笑著起身說她有事到廚房忙會,叫我們慢慢聊。她走開後,偌大的廳子剩下我們三個,沒有人接著說話,突如其來的一片沉靜,讓大家都有點不好意思。
“嗬,都忘了自我介紹下,我叫陳子慶,你們叫我阿慶就是了。”還是他一通爽朗的話語打破了僵住的平靜。
玉笑笑說:“那就叫你慶吧。”
他爽快點點頭,然後說:“那我喊你玉吧。”
玉對於他知道自己時有點驚訝,隨之又有點不好意思和些許的開心。我在旁邊被他們之間看似柔情的太極弄得有點暈呼,見慶笑著看著我,眼神在示問我的稱呼時。我忙說:“不用客氣,叫我寧就是。”
他倆聽到我因急促而犯的小錯誤,笑了起來。我還聽到慶促狹地低聲說:“我叫寧就是。”我佯裝惡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哈哈地笑了,有得意也有不羈。我不再理會他,端著杯茶踱步到窗邊,也是有意走開讓他們單獨相處。他們倆麵對麵坐著,我聽到慶在問玉關於工作和其他無關緊要生活碎事,玉還是輕聲簡單答著,有時也會回問他一些一樣的問題。相對玉的拘束,慶倒不像相親中的人那樣多少有些緊張,而是大大方方招待朋友般閑聊。他應對場麵的能力倒是挺符合他舅舅所說的他作為一個管理員的優秀一麵,親和淡定與魄力交互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