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楊易能感受到裏麵包含著山一樣的重量。連旁邊的張鵬飛也能感受到那從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豪邁。
“小孩子來湊什麼熱鬧,叫大人出來。”武警隊長魯泰見從人群最先出來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恐嚇到。
“張教官?”
“三叔?你怎麼在這啊?”看清來人的魯泰和陳禹城看見楊易身後的都驚呼起來。
錢大通本來站在後麵,一邊看著事情的發展一邊,跟還在路上的李自強彙報,見到出來的竟然是陳山,跟李自強說了一聲,掛斷電話走了上來。
“陳老,您怎麼在這了啊?還說過兩天去拜訪您呢。”錢大通走上前歉意的說到。
“怎麼,覺得我這把老骨頭快入土了,你們這是來折騰我了吧?好大的架勢啊?”陳山一句話嚇得錢大通一跳,要是這麼老人發話,自己能不能坐在現在的位置就是兩說的了。
魯泰也是嚇了一跳,他現在終於想到這個老人是誰了。在部隊的時候沒少聽教官說起,陳山越南戰爭獨立一團的政委,也是熱帶雨林步兵集團作戰理論體係編撰者之一,兒子陳宇鵬是飛行大隊的大隊長,在一起任務中犧牲。所以心灰意冷回家“養老”了。
“首戰好!”雖然陳山已經退休十多年了,但是對於這些老首長部隊出身的魯泰還是很尊敬的。
“這是我的孫子,也是當事人,這件事給我好好處理一下。”陳山說完不在理會三人。
魯泰那還敢說什麼,讓隊友回去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拉著張鵬飛到一旁談自己離開部隊的生活。陳禹城拉著陳山到一旁嘮家常了。錢大通見三個能說上話的就剩自己一個了,歎了口氣走上前,問起楊易的經過。
小區的居民在陳山的勸說中都回去了,畢竟這麼冷的天,有都是老人,再加上家裏有的還有小孩子在,陸陸續續的也都回去了,當然這也是見沒有什麼事的前提下。
楊易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錢大通很是無奈,一邊是省裏的常委,一邊有陳山這個老軍人撐腰,得罪那一邊都不好,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個瘦瘦的老人走了過來。
“小錢啊,事情我都聽說了,做事要實事求是啊。當官不為民,那當官還有什麼用啊。”聲音有些熟悉,這是楊易已經叫了起來,“趙爺爺,你怎麼出來了,這麼冷的天,您能受得了麼?趕緊回去吧,陳爺爺和張叔叔在這裏就行,已經沒事了。”
“趙老師,您在這兒?可讓我好找啊,上次去拜訪您,誰知你已經搬家了。”錢大通拉著趙康民的手,激動的說著。一時間忘記了是為什麼事而來的。
“錢大通,讓你的手下把那個人給抓了,他把我的司機給打死了?”賈仁的聲音驚醒正在說話的六個人。
原來見周圍的人都散了,賈仁在車裏待了一會,察覺沒有什麼危險,就走了過來,見自己找的人竟然在很別人聊天很是生氣。楊易衝著賈仁走去,被趙康民給拉住了。
眾人不由得向中間彙聚過來,這是一輛轎車駛來,停在眾人旁邊。
“李黑子,我在你的地被人打了你現在才來?”賈仁見來的是李自強臉色一下變了。
李自強並沒有管他,先是和陳山問聲好,接著向錢大通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這才扭過頭來問賈仁是怎麼回事,畢竟賈仁是當事人。
賈仁雖然比李自強大幾歲,但是似乎有些怕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隻是掐頭去尾,抓著張鵬飛打死了自己的司機。
“陳局,人沒事,隻是昏迷了,雙腿骨折。需要盡快送往醫院。”陳禹城手下的警員已經去藥店裏拍照取證。陳禹城揮手,讓警員把司機送往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