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回到從前(1 / 3)

感謝30年來收集到的,那些“大家”賜予優美、深邃的段落,全文隻是自己的囈語。引用,希望有心人看到,加深對“大家”天成的再次拜讀,順道能點評一下平凡的人生。很多事,相互不一定記得。如果,哪位朋友看到此文,就一起回到從前,全做老年人牆角下,曬著暖暖的陽光。

2007年10月18日星期四於上海

1、光陰的故事

昨晚回家(集體宿舍)10點多,給小朋友講起了我小時侯發生的往事。那個光腳在大煤店牆上飛奔的小子,已經擁有了肥碩的肚子,四肢驅動,也許能上牆哆嗦一會兒!

溫老師還記得我嗎?那個經常被攆到教室門口罰站的家夥,您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家小二怎麼樣了?

齊老師也許有一點自責,沒關係的,現在我過得還好。

楊老師祝您身體健康,去年同學會,您老一哭,又把我們帶回了三年七班,三七的時光終生難忘。

佟老師什麼時候愛上麻將了,沒人陪你下象棋了吧。

永別了,顧師傅!多少年以後我能看到你嗎?在人生的轉折點,雖然你不是我的正式老師,可是在技改的歲月,怎麼可以少了您這個忘年交?

王老師Thoughyoutraveelledsofar.shelookssohappyinherweddingdress!

昨天又進英語課堂,認識了一位美女教師。不到20歲從學校畢業,把所有教科書撕爛,扔出3樓,可謂狂泄!"技改"不到半月,又借了一本書“車工工藝學”看了起來。四年後,一次看到廣告,與一個女同學商量是否再去深造,如果不是她支持,我還要每天三遍球,像個瘋子一樣喝酒.學習過程總是漫長,有徒弟陪讀,一起馬路上吃吃燒烤,唱唱卡拉OK…

不覺中,忘了國際摔角,忘了拳擊場上的汗水,忘了冬天滑冰、夏天遊泳。一次回家,居然遇到15年前那個夏秋與我們一起玩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她在開店,生意不錯。

我又喝多了,回家的那幾天。她曾經在我蠢蠢欲動的年紀,教會我唱“情網”。

奇怪,老流在我的上一篇日記怎麼沒有踩一踩?他應該有很多回憶的,搬家公司的黃背心……

獨享寧靜,一種奢求。日子來來往往穿梭而過,熱鬧過後失落卻上心頭。夜色漸濃,遠處山巒靜靜,月色溶溶,星星無語,油菜花香微微沁入心脾,路旁蛙兒的鳴聲,給夜色多份跳動的旋律,愈見幽幽,寧靜讓我回到從前。

2、三七班

(1)閃亮出場

有好多同學、玩伴曾經同行,今天感慨“逝者如斯夫”,真的領悟到幾分。英男、小舉、李繼東、黃凱、房向東、季向春、李濤……一個個影象漸行漸遠,惟獨三七班幾個麵容時常掠過夢囈。

進三七班完全象範偉說的那句朝陽話“緣份呢”!記得我和侯波背個小軍挎,強擠出笑容一起說:走,補習去!

第一眼見得是芙蓉:眼鏡後白眼球多,黑眼球少,本來麗臉(至少當時我認為她長得漂亮)多出幾分老師的模樣,畢業後,真的當了老師。

去年同學會,給老公的朋友還是親戚做完飯,馬上飛到我們桃園(桃樹下的兩張圓桌)集合。除了略胖了一點,還是讀書時的模樣。

接著,噩夢終於出現,真正的老師出現了,黑框眼鏡後根本就沒看到黑眼球(sorry)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K人太多,磨薄的。

小時侯你做夢想過會魔法的老巫婆什麼樣嗎?(再次SORRY),我是害怕。她很嚴厲,舉的例子卻給我留下終生難忘的印象!

“你們就象一張白紙,今後的路怎麼寫都是你們走出來的……”“你們知道空桶下山坡時,與裝滿水的桶的聲音有什麼區別?……”(唉!都是下滑啊!我好象真的喝多了,原話更有哲理)

重新回到學校,竟意外的發現它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變得那麼陌生,走在熟悉的校園裏竟然有一種膽顫心驚的感覺,好象自己是一個闖入者,不應該屬於這裏.唯一的安慰是教室裏麵有一些熟悉的麵孔,熟悉的朋友......(好象我從前的日記片段,本段朝暉書寫)那些日記毀在火裏,一刹那的光明,然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朝暉是個大個子女孩,很瘦弱的感覺,麵色有些蒼白。最不能讓她原諒我的是把她的“花花”變成了坐墊。畢業後,與侯波到她父母家才藝大比拚,沒有一點不自然的感覺,很奇怪,難道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當女孩兒?我是很害羞的那種性格,尤其在女孩兒麵前。現在,你說現在?哈哈!偽裝唄!還是那個老樣子。

對朝暉有點崇拜的感覺,因為她唱歌非常憂鬱,很厚美的印象,曾經向同學背後誇她音色猶如天籟。

與她一拚的或稍微好一點的是厚華峰。“河水彎又彎,冷然說憂患……”這種歌他怎麼會唱呢?“隨著白雲去流浪,我要去走四方……走在歸鄉的路上,激情震蕩在我胸膛,想起你的深深情熱……)他是那種細膩的有一雙女人纖長手的高個子男生,皮膚白淨,黑框眼鏡後是容易迷惑女孩兒的深邃。

章喜歡他,也恨他,也許因為不能掌握他。章是副班長,少女的成熟那個時候顯露無餘,流(沒錯,蜚短流長)給我最深刻的話是“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被她征服,如果,她喜歡”。

她給我的短信寫到“最寶貴的是真情(真誠的感情)隻有心靈純潔的人才是最美麗、可愛的人。”

侯波唱歌也非常好聽,現在是個老帥哥,不老的青春與活力輕輕和,少女不要愛上侯波,他的熱情象沙漠裏的一團火。

我孤僻的性格因為他,而改變很多,足球場、深秋洗冷水澡,到朝暉家拿把小提琴或吉他錄歌,不可以想象,人生沒有遇到他,會是個什麼樣子。

讀書時最好的朋友,真的不知是誰!不過,小弟弟是我最好的女同學之一,畢業20年後才知道。

小弟弟是到老都要在我麵前撒嬌的那種。觸摸一下她的皮膚,都會有褻瀆荷花的感覺。有天早晨上課前,聽說貧血的人下眼瞼蒼白,就抱過來看了一下,作賊一樣四處張望,心澎澎狂跳,一瞥間看到邢玉(李豐、侯波、我)四大小編之一,從遠處壞壞嬉笑,估計晚上又有一部短片要在放學的路上上演。我們四大小編經典短片是“汽車燈閃過之後”,目前,全國各大影院還沒有上映!

昨晚喝多,抓緊再灌會水。宏達,青春嘔像,目前肚子比我的大,因為仕途已經走了一段日子。小學時是朝暉的白馬王子,讀書時意念中我們互相對海芸產生競爭,終於沒有發生鬥毆,因為我是意大利踢法,講究後發製人,多少年後他說沒有把握打倒我,就放棄了武鬥,結果我們誰也沒有贏得美女青睞。海芸真的特殊,最深的印象是課間為我跳的"成吉思汗",看到小穎眼中的憂鬱,看來讀書時,帥不是我的錯.(別呸,酒後就讓暈暈的感覺持續一會兒)

踢球好的幾個同學裏,我認為曹龍應該排位第一,不知其他同學是否認可?建波與侯波是搭檔,號稱“鐵公雞”攻擊中的戰鬥機,OHYE!說道鐵公雞不能不說“阿鐵”。當時,阿鐵還是個小女孩,比我們大一歲。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因為早熟明白社會,可以向張偉多學些知識,還是明目張膽的追求張偉,反正幾乎每天晚上補課,都要給張偉買吃的,羨慕死我們四大小編了。(我這麼明目張膽的寫名字,不會有人告我吧,那就告吧,我可以出錢付費,興許一告成名也說不準!)主角夠了嗎?想起來或有人加入再說。紅星班長a驢……

(2)宿酒微醒

這麼多年來經曆了很多,隻能一個人低頭抽煙不說話。昨天,宿舍的小孩一句話搞得我又心亂如麻。他說我精神壓力太大了,說夢話和演講似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每天四個小時的睡眠的確有點問題,唉!獨自離開找另一種生活的代價吧,隻有那熟悉的往事,正在陌生的同學們可以給我些許快慰!讓我們回到“三七”找些蘭色或紫色的記憶,尋找些大家想經曆的過去秘密,不必在乎那無所謂的結局。

記得那年“三七”,天氣多風又多雨,也許純粹是偶然,你我相聚在這裏。

“你們這群渣滓”,從楊老師薄薄的嘴裏吐出後,“漏子”群答。楊老師被氣樂的時候,就會一片轟笑……

楊老師從內心是喜歡這群孩子的,畢竟有上進心才會頂著社會壓力、過去同學異樣的眼光重新回到教室。他們聰明、好動、喜歡思考,有許多甚至是她曾經教過,認為有希望考上重點的孩子,臨陣失利。

自習課是我們的天下,紅星班長有時默默寫會兒作業,大多時被動或主動尋些開心。無拘無束的日子我們都曾擁有。那天一片嘈雜聲中,抬頭突然發現在教室過道小窗戶,一雙手露了出來,當時好象正演武打片,我一招“鷹爪擒拿手”,擒住那雙有些幹癟的老手上,因為近視,抓到後才發現手的樣子,得意間猛一抬頭發現竟然是“老太太”(我們都背後親切的這麼稱呼楊老師)。估計此時她的心髒和我一樣差點吐出來。(此處擊桌狂笑、傻笑,給個麵子,我已經這麼做了。)

(3)hapyy快車

跳過21年,時光快嗎?一次聚會後,約定到海邊玩兒。借了一輛皮卡,揣上人民幣若幹就出發了。同行的有侯波、小穎、華子、倪大哥、宏達、朝暉。皮卡坐7個人你認為開兩個小時的感覺會是怎樣?回來的時候,我們流行一句話“你又合適了”

當步行在軟軟的沙灘時,東虎在宏達的陪同下,笑嗬嗬的走了過來,他在葫蘆島工作。是3.7野狼隊的鐵杆參與者——後衛。漫天的鴿子飛翔,我們的心回到了六中足球場。

下課的鈴聲,就是球場開賽的哨音,一腳從3樓的教室窗戶把球踢出,百米衝刺速度、魚貫而下。這是課間十分鍾的縮寫。靠我隊球門一惻,電線杆上樹著學校的擴音喇叭,被混戰中的對手隊長侯波,飛腳踢癟,足球落下,也是癟的了。

私募——中國最早職業足球萌芽,誕生了。阿鐵(鐵杆球迷)作為形象大使,晶瑩透徹的大眼睛,含著淚水,一毛一毛的湊足一個足球錢。經濟學家說:資金流動才會增值。後來我發現是我的資金在流動,別人的資金在增值!本次買球基金是我媽看我球鞋兩個大腳趾都在外麵,而給我的10幾塊球鞋錢啊!同學們,看到這,別忘了我一直跑、一直跑,把悲傷都化成汗水,這樣就不會有多餘的眼淚流下來……

宏達在比賽過程中與我爭球,奔跑讓頭發飄起來,別人以為我倆很酷,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嗎?

又澆滅了一隻煙,點的是煙,抽的是寂寞、放下的是曾經,放不下的是記憶……

前方,小弟弟踩著球,波鐵隊自家門前,訓斥著守門員。我(細龍隊)飛奔過去起腳射門,其他波鐵隊隊員驚呼。小弟弟一磋,平時玩鷹,也就躲過飛腳了。無奈我當時衝動一發不可收拾,小弟弟被踢起1米多高,少年小弟弟還是個小胖子啊!本來左腳踢球的我,那以後改成右腳了。骨折了唄!苯,這也需要解釋。不過當時,忍著巨痛,脫衣還要再戰,多虧體育下課鈴響了,被同學卸下門板抬到重型衛生所了。

37隊幹過踢一場45分鍾比賽,全體隊員參加環城跑,獲得好名次的傳奇。當時,由於整體球風、球星雲集,似乎到處的自費征戰,鮮遭敗績。畢業班的課業,要很晚下課,路燈下的我們依然再戰,深秋的東北不比上海,侯波與我在浴室冷水中,嗷嗷嚎叫。放假實在找不到人組隊,兩個人也要踢整場。

葫蘆島小魚村海灘酒後,我們去K歌。

看到宏達K廳門口禁閉中,被小穎訓過要求10分鍾不許講話,賭氣悶頭門外的車中一言不發。又想起了那一天。

上英語課,宏達睡覺被徐老師叫起來,他死活不承認自己睡覺了。徐老師當時很生氣,就問他:“你沒睡覺眼睛看哪呢?”宏達回答:“我在思考看老師哪,老師不說我。”(徐老師很漂亮)徐老師又問:“那你幹嘛總點頭?”宏達:“因為我覺得您講的有道理啊。”徐老師不甘心放過他,就又問他:“那你怎麼流口水了?”宏達理直氣壯的回答:“老師,你的課講的很有味道。”徐老師被雷到無話可說,把他攆到講台邊罰站。下麵東虎裝睡覺打呼嚕,宏達舉報,“老師!他真的在睡覺。”老師命令東虎原地罰站,引起東虎不滿,歪著頭、翻著白眼、有點磕巴的:“為什麼他睡覺就能站到前麵,我隻能原地罰站呢?”徐老師把宏達攆到教室外,把他請到講台上,講台下一片呼嚕聲此起彼複。老師氣得本來白淨的麵龐,起了朵朵彩雲,“不講了”!忘了介紹我們班的門鎖壞了,被撬下,漏出一個窟窿。正好門拉手壞了,用掛鎖,那窟窿也就成了門拉手。當老師伸手去開門時,一個手指頭伸出去,卻進不來,出不去了。宏達拽著老師的手指頭……

馬上中考,楊老師怕我報誌願不行,語重心長的試探:“英語看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想過報考沒有英語要求的學校?”我信心十足的回答:“我看完了!”結果考試成績一出來,英語考試又不及格。楊老師抿著嘴(懷疑假牙忘在家裏),氣憤的質問:“你不是都看完了嗎?怎麼又不及格?”我一臉無辜的說:“老師,我說的是——‘我看,完了!’”

畢業英語考試經過是這樣的,我坐在靠窗最後一排,前麵依次是東虎、宏達、侯波、曹龍。曹龍英語課代表,小紙條自然由他往後傳。當紙條傳到我手時,監考老師也許隨便散步,往我這個方向走來,一緊張就吃到嘴裏咽下肚。看到隔壁紅星班長答的卷子都滿了,於是懇求他傳個紙條,沒半分鍾一個厚厚的紙卷傳了回來。我控製著內心的狂跳打開一看,一塊橡皮四麵寫著“A、B、C、D”附三個漢字“自己扔!”紅星,我記得你!上次你得了什麼小病到衛生所看,大夫說打一針就好。用棉簽擦了N次,你恐懼的問:“大夫,是不是很重?”大夫語重心長的答複:“同學,你該洗澡了!”現如今你當大夫了,我也要揭發!哼哼

考試過了30分鍾,看到他們交卷,我也交了。外麵淒淒瀝瀝下著小雨,快到學校門口,苗校長追了出來,通知有考題出錯,可以回考場再答。千載難逢的機會,在不經意間錯過,也許那是與現在不一樣的人生。還沒發力,已經泄氣。雨水混著淚水,在大街上放縱著自己的想象,編排著永遠不會出現的拳法,聲嘶力竭的喊叫,都改變不了投入技改歲月。

3、技改車間

(1)宿酒難醒

我可愛的她呀在哪裏?在老椰子樹下?在球場邊的看客中?在隆隆的機器旁?

喜歡海的,漂泊就是他的平淡;喜歡花的,安靜就是他的平淡。隨緣,沒有很多自己的取舍,就像所有的房子都會變成故居,所有的容顏都會成為故人,所有的情節都會變成故事.

8602班8個同學一起進傳說中技術過硬的“技改車間”,四男四女。過了21年,還有1個同學在那奮鬥。老主任是老知識分子,技改的環境突出現在盛行的“以人為本”、“TPM”、“JIT”……技改歲月以德智體全麵發展為基調,快樂成長著。

技改的日子不吸煙,每日飲酒飄飄然。翌日清晨扶頭酒醒,環顧四周,忽然看到一智者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平時大話氣勢淩人,小言犖犖梭梭,睡覺的時候心煩意亂,醒來時形體不寧,和接觸的人糾纏不清,遇到小的恐懼提心吊膽,遇到大的恐懼失魂落魄,日益頹廢,沉溺於自己所作所為中,無法醒悟。作繭自縛,表麵深通世故,死心塌地這樣混混厄厄的生活,無法恢複生氣。變化無常,時而欣喜若狂,時而哀愁心碎,感歎落寞;時而無動於衷,時而輕浮放縱……”

我惡習不改,斜著眼睛回答:“鯤鵬、蟬雀大小有別而各得其所,古代沃野無用大樹,做棟梁彎彎繞繞,用來燒火時,引火的材料還沒燃盡,它已燒完,作船體,無力承擔自己直接沉下水;然而,廣漠之野,逍遙寢息於它的樹陰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沒有用處,安所固苦?有用的樹木,果子可以吃、碳可以取暖、漆可以割、膏火自煎,人們都知道有用之用,而誰在乎過無用之用呢?”見智者沉默,又悻悻接口說:“如果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成見作為判別他人是非的標準,誰沒有自己的標準呢?死生是命,如同日夜交替的永恒變化一樣,許多事情人力無法改變!天地賦予形體,誕生不歸你有,那是陰陽結合的產物;性命不歸你有,那是陰陽調和,才會度過春秋夏冬的冷暖;子女不歸你有,蛻變生新不可逆轉。知足的人不因利祿拖累,知道自己得失的人不用鞭棍,內心純淨的人不憂慮慚愧,別人成就。天地之大,森林高山所以令人心曠神怡,緣故是廣闊無比。讓自然地寧靜平息我的急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