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紅姐嘟囔,先是半信半疑,隨後眼睛竟然泛了光,跳到床鋪上大呼發財了。
我以手扶額,看著紅姐快四十的人高興的上竄下跳不由得汗顏,娟娘好一會才老實下來,不過卻眼冒亮光的看著旁邊的毛料,隨手拿來幾塊試我,讓我說哪塊有綠。
我摸著她拿來的兩塊石頭蛋子和一塊石化玉瞬間呆滯,不過轉念一想,隨後挑了一塊石頭蛋子。
紅姐笑著親自解石,但看著百花花的石頭意料之中的失望了,撇著嘴說不準。
我嘿嘿一笑,這就是我要達到的效果。
不然以後紅姐逼著我去感應有綠的毛料,總有一天會曝光,到時候第六感總有瞞不住的時候,畢竟第六感這種東西,隻有女人相信。
總之這事兒也就這麼打岔過去了,毛料買完了,紅姐的意思是再玩幾天,我卻言辭拒絕了。
顧擎在烏魯木齊,雖然我希望是巧合,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紅姐見狀沒再勉強,隻是讓梓堯將我們送去機場。
登機口。
“紅姨,我以後有時間就去找你們玩。”元梓堯笑著擺手和我們道別。
“到時候紅姨帶你去吃好吃的!”娟娘自然是歡迎。
我聽著心裏卻一哽,這些日子元梓堯在我心裏的陽光大男孩的形象已然變成腹黑公子,想著他以後去青市還真有些頭疼。
“暖姐姐不歡迎?”元梓堯撇嘴看我。
我一聽連忙求爺爺告奶奶:“小祖宗,你來!我雙手雙腳歡迎!”
元梓堯圓滿了,紅姐笑了,我悲劇了。
回到青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在機場隨便吃了口快餐,才叫了車將貨物送去“石閣”。
紅姐的意思是休息兩天再開門,我自然是沒意見。
兩人達成一致,我就想著回去休息,剛走到門口,紅姐突然叫住我,我扭頭一看,卻見她手裏拿著春帶彩和白玉:“小晴你的東西沒拿走,不過,這兩塊你是自己賣還是讓哥哥去賣?”
“我自己去賣吧!”老蔣上次賣夕陽翡翠是拍賣的整塊玉,當時覺得是高價,但現在想到高價卻隻想到君白,上次聽他說如果做成首飾再賣價格會高的多。
紅姐沒多問,隻是笑著將翡翠和白玉遞給我:“那行,你先走吧,我剛才和哥哥通了電話,他一會過來看看料,唉,我又得挨一頓數落了。”
我猛然想起紅姐回來時在飛機上坦白說之前說了謊,元老的電話其實是她從老蔣的電話看到的,所以她打給元老,老蔣並不知道。
我當時嚇得夠嗆,直說老蔣這是偷號!
誰知紅姐月眼彎彎一本正經:“親妹妹看親哥哥的手機是名正言順,打電話慰問哥哥的朋友這叫懂事……”
我一愣,竟是無言以對!
我出了“石閣”並沒有回家,而是拎著行李直接去了“青石淚”,路過顧氏店鋪卻發現沒開門,眼看著時間才五點剛過,不禁有些奇怪。
等進了“青石淚”店鋪,才發現小廝不在,迎麵隻看到了一身休閑裝扮的君石正在燒茶,雅趣很足。
聽到聲音立時看過來,但看到是我似乎有些驚訝:“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笑著將春帶彩和白玉放在到他麵前:“我是來給你送錢來的,怎麼聽口氣君老板不見待我?”
君石看到春帶彩和白玉,隻是輕輕瞥了一眼,並不是很驚訝,這在情理之中,白玉暫且不說,春帶彩雖然少見也不是有價無市的地步,君石的眼界,區區春帶彩還入不了他的眼。
吃了閉門羹,我機靈的轉換了態度:“如果這入不了君老板的眼,就算我求君老板辦事了,能不能找人做成首飾?當然您可以抽傭金。”
說完君石這才笑出聲來,他說並非自家毛料抽成更高,看價格高低在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三十之間的區域。
“百分之三十吧,交個朋友。”對於君石,我是真心結交的,雖然利字當頭,但賭石界靠的就是人脈,我和娟娘開了“石閣”,以後互相幫忙也能行個方便。
想著,不由得感慨,最近自己距離那些剛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成熟了很多,催化我成熟的一切無非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
君石聽我歎氣,清爽的笑容略微淡了些:“交朋友就交朋友,歎什麼氣?”
我被他提醒,才知道自己失態。
隻是剛要解釋,門口突然來了熟悉的聲音:“老板可累死我了,顧家真敢要價啊,我沒看出來哪裏好!”
我定睛看去,矮胖的小光頭映入眼簾,是這家店鋪的店員小塞,他此時抱著個綠色翡翠,塊頭很足,滿口抱怨。
我先是被顧家二字吸引住,隨後看向翡翠,愣住,這翡翠不就是我之前在顧家店鋪挑中的那塊帶玉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