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暈頭轉向的渡過了一下午,才將情緒整理好。
生活不需要情緒,需要的是理智。
既然我和顧擎不可能,又何必糾纏。
畢竟不僅是那位,還有與我有夫妻之實的男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下了班直奔石閣,想著先去一趟再趕去酒會也是來得及的。
到了石閣的時候已經將近六點了。
比起其他店鋪的熱鬧,石閣簡直是門可羅雀。
紅姐將毛料都擺到了門口,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外頭,一臉哀愁。
見到我匆忙起來,嘴裏嘮叨著:“哎呦,小姑奶奶,你總算來了。”
“紅姐。”我走過去,皺了眉頭,“紅姐,你不必發愁,新店鋪不比以前老位置熟人多,如今都得從頭開始。”
紅姐也是通透人,怎會不知,眼下是真困難:“紅姐知道你不方便,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會叫你過來,我吆喝也好,當眾切石也好,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但是這賭石街裏的人就像沒聽見一樣。”
說著指著地上解開的兩塊毛料,的確有一塊是出了綠。
我安撫紅姐別急,被她這麼一說,心裏愧疚難當,自己除了入股錢,其餘全扔給紅姐,隻是萬事開頭難卻也不假。
我思索半天:“紅姐,咱這樣,放出風聲去,賭石!”
我想到那日君石帶我去賭場所見的賭注,和紅姐說了。
“咱就按照這樣的法子賭十塊。”
一連賭十塊,不用塊塊出綠,讓玩家贏幾局,我們贏幾局,切出來的綠品質要高,輸贏五五分即可。
當然這一切我都沒和紅姐說,賭率這樣的事情,我自己暗中挑選就可以了。
紅姐一聽月眼微睜,滿是疑惑:“這樣可行?隻是萬一切開沒有綠呢?”
我笑了,隻說要相信元老,相信我的第六感,這麼說著紅姐才點了點頭,打電話聯係工人四處擴散。
而我則是趁機挑選毛料,紅姐幾乎將好的毛料放在了外頭。
我伸出左手,用戒指接觸,有帶綠的有不帶綠的,不過成色還算好,畢竟這些都是元老親自挑選的良心薄皮毛料。
我此時心裏有數,調整了幾塊順序,把剩下的一塊一塊都搬到了店鋪裏。
之後就想出去幫娟娘聯係人,突然放在店鋪正中間的毛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奇了!這塊毛料是圓柱體的,被磨的混園,一看就是經過人工的,到狼牙眼侵入才不到五厘米,竟是出現了一層綠……竟然是稀有的帝王綠!
我靠近這毛料,體積很大,我試著深入,我徹底呆滯了,從看到綠開始到三四十厘米深全都是帝王綠!
“天呐,紅姐你快進來!”我慌張又喜悅的對著門外喊。
不一會就見紅姐跑了進來,問我何事?
我指著店鋪中間的毛料,咽了口唾沫:“這塊毛料哪裏來的?”
“我買來裝飾的啊,這是奇石,不是毛料。”紅姐一聽找了,“昨天有人送上門來推薦的。”
我愕然,問是哪個冤大頭。
卻聽娟娘來了句:“哦,他說他叫雲客。”
“雲客?還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我吐槽。
“誰說不是呢!雲客,奇怪啊,怎麼了?不好嗎,我可是花了兩千,虧了?”紅姐拍著圓柱形毛料。
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內心崩潰:賺翻了好不好!
從烏魯木齊我就發現了,紅姐不識貨也就罷了,手氣還差得出奇,這次卻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有他的聯係方式嗎?”我問紅姐冤大頭的電話。
紅姐一聽點頭,徑直往店鋪最裏麵走去,不一會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走的時候非得給我一個名片,說以後找他的話就打這個電話,這人也是奇怪,這石頭買的這麼貴,我才不找他。”
我趕忙接過來,不打算和紅姐繼續這個能被她氣死的話題。
開始說起賭約的事情,兩人加大力度分別找人宣傳,時間最後就定在六點半。
其實八點最好,但八點要去參加顧家酒會,又怕紅姐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你這法子還真不錯!”紅姐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不由得笑,“你看他們已經再看毛料了,不過還是有鄙視薄皮料的。”
人們鄙視薄皮料隻是說沒有普通的毛料厚實,出綠品質也不好,但其實就如同人一樣,有好有壞,大家太片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才會如此。
“老板娘,我如果下十萬,那你們要是輸了真的給我二十萬?”低頭仔細觀察毛料的人群眾有人說話了,定睛看去瘦小枯幹的,大約三四十歲,雙手搓著,一臉貪婪。
今天的賭局規則是一倍倍率,如果我們輸了,需要再給對方一倍押金,但如果他們輸了,隻需要留下十分之一的價格,當然,每次下注不得低於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