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長舒一口氣:”我相信你。“
隨後就掛了電話,我可睡不著了,坐在床上,這心七上八下的。
半晌,咽了口唾沫給黃處打過去電話說了這事兒。
黃處愁緒明顯:”顧擎當真不是一般人,一個照麵而已。“
”黃處,那天你們到底說了什麼?“我急了。
黃處在那邊笑:”他和我說,你懷孕了,事關你的安全,有人要對你動手。“
“就這些?”
“就這些!”黃處歎氣,“當然還有一些客套話和保密的話。”
黃處話裏有話,他又說我和顧擎這種關係,以後和顧家有關的事情,肯定不能讓我查了。
“那敢情好。”我又問,“高家現在什麼情況?還有南樹林案子,有進展嗎?”
“我正要讓張弛和你聯係。”黃處來了精神。
先是說了高家,高力縝密的生活無懈可擊,這也是讓大家頭疼的原因。
至於南樹林的案子……
“你之前說是譚家,第九處就真的朝著譚家去查了。”黃處聲線緊張,“但是查遍整個市,也沒有這樣特征的男人,最後我們查到了譚家。”
“譚家?指的是譚傑家?”黃處這口氣,引得我猜測。
“對!”
“怎麼會……查到了?”
黃處應聲:“譚宗銘,26歲,海龜,劍橋大學畢業,在英國呆了十年,最近度航班記錄是兩個月前,準確的說是67天前,但是對於他的失蹤,譚家並沒有報案。”
“照片有嗎?”這事兒換成別家並沒有什麼,但涉及和譚傑一家,就有意思了。
黃處說有,掛了電話,給我發了微信照片。
“是男鬼嗎?”
看著熟悉的照片,我渾身緊繃,回複:“是……”
黃處:“嗯,太好了,我立馬提審譚家,譚傑……”
我:“譚傑關在監獄裏,雖然他沒有參與,但是他肯定知道什麼。”
黃處:“我知道,先這樣,等你回來。”
關了微信,我整個人都亂了。
躊躕的走道廚房,做了早飯,譚宗銘不在,估計是隻能晚上出來。
等吃完飯,無聊著就想出去散散心。
昨天來的時候是晚上,又因為顧擎再說故事,所以總覺得陰森森的。
但今天一出來,就被四處綠色和暖陽融化了。
這裏還真是舒服,尤其是空氣。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個老爺爺拎著鳥籠子,溜達。
“你是誰?”老爺爺看到我,停下。
我正麵他,仔細一看,頭發都白了,穿著白色襯衫,灰褲子,姥爺鞋,一看就是老北京範兒。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住在這裏。“
老爺爺切聲:“這片兒沒人住。”
“額……您怎麼知道?”我問。
老爺爺一臉嫌棄看著我,“我不是就住在這?”
“您都說了沒人住,怎麼又說自己住在這裏?”我覺得這老頭嘴繞的厲害,不過顧擎明明說了,這裏的房子他都買下來了。
“你個小丫頭不信?”老爺爺拎著鳥籠子,就要掄我。
我快速後退一步:“想打人啊,你這老爺子好不講理!”
“這就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住這了?”老爺爺情緒激動。
本來嘛,這事兒換做常人,住就是住,不住就是不住,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您帶我去看看?”我好奇。
老爺爺一想,點了點頭,半晌到了20號別墅,老爺爺背著我開了半天門,果不其然打來了,裏麵是簡陋的環境,但卻有裝修痕跡。
我快速的上前一步,看像老爺爺的手,手裏拿著的竟然是根鐵絲。
“老爺爺您偷住的?”我氣不打一出來,“這20棟房子都是讓我朋友買下來了,您怎麼可能住在這裏,手裏的鐵絲,明顯是撬鎖。”
我沒想到,這竟然是個偷兒。
“屁!老子就是住這裏!”老爺爺先是一愣,最後竟然將鳥籠子一扔,就地撒潑起來。
“額……”
“你知道個屁,老子以前就這在這,你朋友?不就是他騙走了我的房子,非說鬧鬼,還派人嚇我。”
“額……”什麼情況。
“老爺子我把房子買了,錢讓兒子搶了,剩那點錢,去哪住?你那個朋友還害死我了!”老爺子說到最後哭了。
到這,我也算是聽明白了。
剛要安慰他,卻不了老爺子語出驚人:“要不是譚家死人,也不用霍霍了整個小區!遭天殺的!”
“老爺爺,您說譚家?”想到譚宗銘說這個小區熟悉,又聽老爺爺此時的話,腦子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