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回來的時候很晚了。
有些疲憊,梳洗完才出來躺在床上,摸著我的肚子:“今天動氣了?孩子有沒有反應?”
我搖頭:“這孩子皮實,你和你媽說什麼了?”
“說了些和解的話。”顧擎說。
我感慨:“其實以前我不接受你也是因為你媽,但現在既然接受了你,我以後也努力討好她吧。”
顧擎親了親我的額頭:“不用,隻是為了留在這裏而已。”
“嗯?”權宜之計?
我不明白:“她畢竟養了你。”
“也許吧,小暖,有些事情,你以後會明白。”顧擎提到裴琴又是不願多說,“你隻要記住,裴琴這個人假意就好。”
我努了努嘴,岔開話題:“你看房間裏少了什麼?”
顧擎聽我說完看向四周,陡然表情嚴肅:“小暖,你把三彩馬弄哪去了?”
”扔了啊!“我指著窗戶外麵。
說完,就見顧擎飛速的起身,衝向門外。
我一股子怒火油然而生,怕在窗戶看,果不其然,就看到顧擎衣衫不整的跑到了前院樓下,四處找。
看他緊張的樣子,我的心像是有東西在擰巴,疼的難受。
他其實隻是怪華清嗎?他還在意他們小時候的情誼。
我把窗戶猛的關緊,躺在床上,不想說話。
不一會顧擎回來了,躺在我身側,要抱我。
我拚勁全身力氣,一把推開他。
卻聽的咚聲,顧擎被我推到了地上。
我啞然,呆楞看著自己的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想起以前每次渡化鬼,得到最後一口純陽氣,身子都會得到好處。
最基本的是陽氣多了,再有伴生的,視力,聽覺,力氣,紅風探測的厘米數。
後來因為孩子吸收,所有的都停滯。
最後接受傳承,太過於猛烈,隻覺得身子出了很多髒東西,體力很足。
其餘的再沒有其他感覺。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我去抽血,淤青莫名其妙好了。
再有去張迭那裏發現厘米數沒了限製。
還有現在,力氣大的可怕。
我心內幾乎是亂糟糟的,這些還能稱作是普通的人嗎?
”小暖,你要謀殺親夫嗎?“顧擎委屈的爬上床,又抱著我。
手臂上明顯帶著傷痕,我不敢再推他,壓下心裏的震驚,酸意又湧上心頭:”你青梅竹馬送的三彩小馬拿回來了?“
顧擎身子一僵,語氣低沉:“晚了。”
“晚了?”我不解,“那你去找啊,估計被你家傭人撿走了。這麼舍不得,幹脆找你華清妹妹再去要一個!”
顧擎悶笑聲從頭頂傳來:“裏麵有東西,我才去撿的。”
“嗯?”我一愣,“你騙誰啊!”
“裏麵有重要的東西,不然我擺著幹什麼?”顧擎解釋。
我正視他:“剛才我拿起來看,裏麵明顯是實心的。”
顧擎點頭:“華清小時後送我的那個,早就被我扔了,那個被你扔的,裏麵藏著重要的東西,是特製的。”
“……”我突然有些後悔,能讓顧擎衝下去的重要東西,“是錢啊?”
顧擎哭笑不得:“反正挺值錢的。”
我激靈起身:“不行,我得去找。”
“別去了!”顧擎拉著我抱住,“不要了,不要了。”
“不行!”我掙紮。
“不許去。”顧擎用嘴堵住我。
“唔……”我一愣,臉色發紅,最後深陷男色溫柔。
以至於第二天早晨起來才想起三彩小馬的事情。
顧擎敲我腦袋:“找不回來了,被人撿走了,就是快翡翠,沒什麼要緊的。”
我狐疑,卻覺得納悶,顧擎昨天晚上衝下去沒撿到,但是大晚上的誰能撿走?
等梳洗幹淨,和顧擎雙雙下樓
裴琴和華清在餐桌上。
傭人早就換了一個,不知道王媽去哪了。
我吃著早餐問:“阿姨,王媽去了哪裏?”
裴琴手頓住:“王媽啊,家裏有急事,提前退休了。”
顧擎聽著,彎起嘴角,我了解顧擎,王媽的事情絕對有引擎。
華清一副好妹妹的態度,也不知道裴琴和她說了什麼。
我和顧擎走的時候,竟然對著我和顧擎喊了句:“嫂子,哥哥慢走。”
著實驚的我三魂七魄差點散了。
直到車上,我還驚異:“她剛才喊我嫂子?”
顧擎毫不留情戳穿:“用胖子的話來說,這是宅鬥的開始,她估計是想順理成章留在顧家。”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還真是這個理兒:“你的好妹妹聽你這麼說該多心疼。”
顧擎但笑不語。
他將我放在別墅,然後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