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想過,但卻覺得不是時候:“怎麼想的?“
黃處果然有他的考量:”第一,譚宗銘失去的記憶在慢慢恢複,真相遲早大白;第二,我們可以在正在清除的部分力提取要點,然後詐!“
我聽完,知道黃處是真心等不及了,但時機當真不成熟:“如果真的要安排,我來問訊吧。”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黃處翻了個白眼。
我回了他一個:“拿著我們家的錢,還那麼橫!”
“誰給你發工資?”黃處幹咳。
我想了想:“那你把我們家的錢給我,我把工資還給你。”
“……”黃處看了看天,轉換話題,“顧擎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我:“……死了。”
黃處鷹眸發亮:”吵架了?“
我不屑:”把錢還了再八卦。“
黃處撇撇嘴:”葉子啊,收隊收隊,周青你們搜集完直接給張弛。“
”知道了!“周青答應。
我和葉子黃處徑直去了監獄。
在監獄裏的一個房間內。
譚西和譚傑見麵。
譚西早就知道譚傑被抓進來了,但譚傑不知道。
但奇怪的是,譚傑見到譚西的時候稍稍驚訝,但沒有太大的情緒。
我們在玻璃外觀察者裏麵。
黃處拔掉監聽耳機,裏麵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也進來了。“這是譚傑說的第一句話。
我瞠目結舌:”父子倆關係不好?“
黃處低語:”譚家的人摸不透,最開始以為都是老實人,你看譚西那窩囊樣!“
”噗!譚傑的母親呢?譚西不是一直沒結婚嗎?“我問。
黃粗不屑:”男人忠誠於愛情的時候,不一定會忠誠於下半身,沒結婚也不妨礙有媽媽,最處調查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昨天我又去了一趟譚家。“
黃處說譚傑的母親很憔悴,比起窩囊樣子的譚西而言,是個真正的老實人。
”他說和譚西一輩子沒結婚,但很愛他。“黃處說到這裏頓住,眼神看著玻璃內,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一聲歎息,女人在感情裏是很弱勢的。
一旦愛了就會全心全意付出。
我也是,以前在意的現在都不會在意,但以前不在意的現在都會在意。
比如裴琴,比如情感的專一性。
越想越煩亂,正在這個時候,監聽器裏傳來了譚西的聲音:“你恨我。”
譚傑勾起嘴角:“既然知道,何必問,爸。”
語氣裏帶著疏遠:“既來之則安之。”
“兒子,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但我不後悔。”
“對,你堅持你的夢想,但不該作孽,”譚傑冷笑,“人得有原則。”
我豎起耳朵來,覺得是正題的時候,見麵室裏沒了聲音。
“你進去。”黃處說。
我點了點頭,譚傑和譚西都不是傻子,在這個地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進了屋子裏,拉了椅子坐下:“又見麵了。”
“你來了。”譚傑笑臉。
譚西卻滿臉怨恨:“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抱手,“就在剛才我們去了譚宗銘搜集你證據的地下室。”
譚西果然臉色一變,但隨後又冷笑:“有證據就拿出來。”
“正在複原,我想你當天去銷毀證據的時候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試探著說。
不等他回答,慢悠悠的將話說完:“你用的是酸類,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酸,但顯然是量不夠,有證據沒有銷毀完。”
“不可能!”譚西怒視我,“你最擅長忽悠人,我不會信你。”
我聳肩:“你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論如何都不出去的,無非就是精神病院和監獄的選擇,我有必要糊弄你嗎?”
說著我站起來,逼近譚西:“當然我可以給你機會,畢竟譚夫人還在我手裏。”
“她在哪?”譚西怒目。
我晃了晃戒指紅風:“在我手裏啊,說吧,如果你能提供有利線索,我可以讓你和她見一麵。”
譚傑一直聽著沒有打斷我,直到聽我提到譚夫人眼裏竟然有了痛楚。
“你想知道什麼?”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
能在一個地方跌倒一次,就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你還沒有告訴我的。”我又看向譚傑,“還有你譚傑,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
譚傑很吃驚,抬起頭來:“我?”
我點頭:“其實沈芷的死我很好奇,血液彙聚成高力兩個字隻是湊巧嗎?你殺死李冉用的陣法也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嗎?”
”如果是以前我還能相信,但是看到你父親……“我揮了揮戒指,”我在這方麵也不是白癡,你父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