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下載。
“這個就是垃圾郵件吧?如果宗銘給我發郵件,絕對不會是在垃圾裏。”
“他用的是新郵件,而且他這麼聰明肯定經過處理了。”說著,郵件已經下載好了。
隻是沒想到的是打開文件夾,裏麵還有一個文件夾。
名字卻變成了給曹生學長的一封信。
曹生和我都驚呆了,看了一下時間,是大概四個月前。
當時發現屍體的時候,譚宗銘其實已經死去兩個月了。
眼下已經過了這麼多時日。
所以郵寄郵件的地址,應該就是譚宗銘死亡前夕。
時間湊巧的令人咋舌。
這是為什麼?
難不成是他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
或者要去博弈什麼?
“打開!”曹生話裏帶著愧疚,“我竟然不知道宗銘給我發了,當真是慚愧。”
我點頭,裏麵的字跡映入眼簾。
曹生學長,我是譚宗銘。
其實我又回國了,隻是原因不便和你說。
最近天氣不錯,但我的心情不好,也許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
但請你等待十天,十天後給我打這個電話:187xxxxxxxxx
如果我接了,我們一起喝酒,如果你連續打三次我都沒有接,甚至三天內都沒有任何回複。
那我就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有件事想求你。
在梨花園附近,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地方,有一個複印件,是我爸媽死亡的真相,希望你帶著這份證據去警察局,還我父母一個公道。
至於我為什麼不拿著去,因為我想去懲罰惡人。
當然有可能是以卵擊石,也有可能同歸於盡。
最後,我的姐姐譚雅亭在t市精神病醫院,我在複印件裏還放了一張卡,希望你能去看望他。
另外,曹生學長,你是我一生唯一的朋友,最重要的兄弟。
在國外的時光,有你,才有了我譚宗銘。
敬上。
一封信看完,曹生已經痛哭流涕:“為什麼我當時沒看到!垃圾郵件,為什麼是垃圾郵件!”
“應該是譚宗銘做了處理,但他沒想到這麼嚴謹的醫生竟然歧視垃圾郵件。”我試著說笑安慰他,“別哭了,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謝謝你安慰!”曹生搖頭,站起來,“走吧,我帶你去拿資料。”
梨花園是一個公園,但很偏僻。
曹生說以前他們在國內聚過兩次,都是過年的時候。
去的就是梨花園,兩個人大冷天的擺個小桌子溫酒喝。
我笑說他倆感情是真的好。
曹生隻說人生難得一知己。
進了梨花園,根本沒什麼人。
曹生待我走進一枯梨樹下,開始挖。
“在地下?”我問。
曹生說應該是,之前兩個人就是在這個梨樹下喝酒,因為它最大最粗,而且此地也最為平緩。
我四處觀察,這個院子分為水泥地麵和純泥地麵。
純泥地麵就是栽種梨樹的,大多有坡度,唯獨這一處。
曹生眼見著已經挖了個直徑半米的坑,開始往深處挖,最後我也參與進來。
將近半個小時,突然,一個灰色的文件夾映入眼簾。
我快速拿出來,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