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這幅樣子,心頭一跳。
“等我一會。”好在還在排隊,幹脆將盆子放在宿舍門口。
完顏輕拂往這邊看了一眼,嘴皮子動了動,似乎在和水蛇腰說什麼。
水蛇腰很是不忿,眼看著排到隊,看著我這邊的方向跺腳,隻能進去。
我沒有再去浴室方向,而是起直奔門口,帶著張文到了訓練場。
偌大的訓練場,此時已經沒有人在跑了,一直監視的黑衣人也沒在了。
我抱胳膊,迎頭看月色:“你弄成這幅模樣,和上麵的鬼有關係?”
張文快速飄到我身前,一個勁兒的點頭。
滿臉哀求和恐懼,指了指離月亮最近的山頂。
我收回眼神:“那晚我獨自一人去,差點死了。你怕死,我也怕。”
張文神色委屈,不一會點了點頭,是悔意。
本來嘛,這件事我幫她是順便,也做不得什麼情分的。
當時甚至我還懷疑,是高力要對付我所以波及到的人。
所以,那日她孤苦無依的看著山頂,我就想上去堪勘。
可那日我是差點死了的,回來後她不見了。
如今再次出現一身傷痕累累,從開始到現在就一個勁兒的懇求,哀求。
半分都沒把我的安慰放在心上。
要說不怒,是假的。
“我幫你歸幫你,我自己覺得不算個人情也是我自己覺得。”我冷笑,“你倒心安理得。”
張文聽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心煩的擺手:“算了,這次你讓我幫你可以,你自己要付出點努力。”
張文立馬點頭。
“第一,殺你的是人是鬼?”我問。
張文深處兩根手指頭,果然是鬼!
我淡定:“沒有幫凶嗎?”
要知道她的屍體可是在毛料裏發現的。
張文迷糊的搖了搖頭。
我明白她不知道,繼續問:“你為什麼怕山上的鬼?”
張文想了想,指了指我手上的紅風,又指了指山頂,臉色越發驚恐。
我恍然,應該是山上那位比紅風裏的更可怕。
緊接著我又問了幾個問題,張文一一配合。
得到的線索卻讓我覺得很奇怪。
張文的意思,在山上取她姓名的鬼不是老女鬼,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鬼,一身紅色衣服在棺材旁邊,很是瘮人。
說起棺材旁的女鬼,我多問了幾句長相。
張文一個勁搖頭。
那意思,雖然被她殺了,臉卻是沒看清楚。
我皺眉頭:“你和她有什麼過節?”
我很不解,按張文的意思,根本沒見到什麼老鬼,至於自己屍體怎麼被藏在毛料裏的,她更是不知道。
張文眨了眨眼睛,露出恐懼。
我一陣無奈:“那你今天找我,是她又傷了你?”
張文搖頭,比劃著高矮胖瘦。
我恍然:“是一個老鬼吧,她傷了你?”
張文這才點頭。
我不解:“她可有說什麼?”
張文懊惱,指了指我。
“我?”聽完,不由得冷笑,“等等,你是說你們談到了我?”
張文抿嘴,又比劃了幾下。
一分鍾後。
我算是看明白了。
張文是讓我上山,或者應該說,是老鬼讓我上山。
她們應該很詫異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