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毓綰十歲前都是由自家哥哥和爸爸教導,十歲之後才被送到了蘇梅那兒學習柔道和跆拳道,後來蘇梅來了杭城,曾毓綰就時常飛來杭城,報大學的時候幹脆直接填了杭城的大學,說是可以和師傅近一些,讓曾媽媽直呼養了個沒良心的女兒!
蘇梅很喜歡曾毓綰,曾毓綰小時候白嫩可愛,哪個大人不喜歡,蘇梅更是把她當自己女兒了一樣教導,所以啊,這曾毓綰就成了蘇梅常掛在嘴邊的人了。
“阿繁,今天魚丸又學會一招,可厲害了!動作幹脆利落,我家小子都沒她厲害!”
“阿繁!魚丸長高了!高了那麼一點點!”
“阿繁!魚丸得了第一啊!”
“阿繁!……”
……
諸如此類的話,簡繁聽了不是一遍兩遍,每次都很想吐槽,你自己兒子你怎麼不多關心一點!
當他在公安局門口第一次見到曾毓綰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是那個小魚丸,直到易中丞講起她的外號,給她看了工作證上稚嫩的照片,他才發現,這就是那個小魚丸!
在曾毓綰十三四歲的時候,他見過她,是在少年兒童柔道比賽上,小小的女孩出手快,又準,直擊對方的弱點,給他的印象那不是一點兩點啊,沒想到那時候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觸摸著手機上蘇梅發來的曾毓綰的近照,簡繁突然笑了起來。
曾毓綰今天特別奇怪,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明明床很軟啊,明明自己都洗白白了啊,明明也吃了好東西了啊,為什麼就是睡不著?!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想起了今天見了兩次麵的那個男人,他居然就是師傅常掛在嘴巴上的悶—騷—男啊!
當初師傅跟她說他有一個朋友特別厲害,人長得高,又壯還特別悶騷!
當時曾毓綰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身高190,黑黑壯壯滿身肌肉還全是毛,滿臉青春痘的悶騷男,實在是太惡搞了!
想想就覺得特別煩!師傅怎麼可以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師傅明明長得還不錯啊!四十一枝花啊!
直到今天,曾毓綰才深深的明白,腦補害死人啊!
什麼黑黑壯壯的!什麼滿身毛!什麼滿臉痘!師傅瞎說!
明明!他很帥啊!身高187啊!膚色也很健康啊!身材很棒啊!最重要的是好像有酒窩啊!
這一切都很符合曾毓綰的審美啊!簡直不能忍啊!
就這樣,曾毓綰越想越精神,最後……她失眠了……
失眠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上班沒有精神,好頹廢啊!
“魚丸?你吃錯藥了?我給你買了蛋糕要不要?”白棠一進法醫室就看到曾毓綰半死不活的趴在辦公桌上,黑眼圈重的呀,嘖嘖。
雖然頭暈腦脹的,但聽到有蛋糕,曾毓綰本能的伸出手拿過蛋糕盒,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蛋糕。
這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
白棠再一次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表妹,他不止一次認為自己的表妹擁有動物的本能,野獸的直覺和進食的本能,實在是太可怕了!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曾毓綰感覺自己活過來了,甜甜的蛋糕給了她力量!
白棠坐在辦公桌前踢了踢曾毓綰的凳子,“快去寫報告!下午要交了!”
這種時候曾毓綰對表哥的感情就很複雜了,又愛又恨啊!你給我買蛋糕就是為了讓我寫報告的麼!簡直喪心病狂!
就在曾毓綰決定崛起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法醫室……好,知道了……”白棠接起電話後,神情變得嚴肅,“有情況!快走!”這一次的死者是在一家高級餐廳的地下車庫。
那家高級餐廳曾毓綰覬覦很久了,奈何價格實在高得離譜,真的是吃不起啊!曾毓綰站在店門口,握緊了小拳頭,總有一天我要進去吃一次!
“想什麼呢!快走!”很好,又讓白棠逮著機會打她,實在是教不會啊!
忍下眼淚,曾毓綰像小媳婦一樣跟在白棠的後麵。
地下車庫麵積不小,死者是個穿著精致旗袍的女人,長得很漂亮,身上的旗袍已經爛成了破布,完全遮不住。
曾毓綰正戴上手套,瞄了瞄四周,突然愣住了,戳了戳一旁的小林,“他怎麼又在這兒?”
曾毓綰看到的正是簡繁,他此事正站在易中丞的身邊,臉色實在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