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小娟還想去哪裏,小娟說就這樣走走吧,今晚也不冷,走走挺舒服的。
我們從海鮮館的停車場邊走出來,走上光明大道,這是市區一條主要的交通幹道,路麵挺寬廣的,人行道也修的非常的漂亮,在人行道的右側,隔上三五米的距離,便是一個景觀花池,雖是寒冬季節沒有盛開豔麗的花兒,滿池的小草卻也青翠無比,在這明媚的月光之下,使得人們平添了幾許對春天的向往。
這兒算是我們市內有名的觀景街區了,是前年市政府花了數十億資金,說是為了提升整個城市的文明形象,便於對外招商引資,重點打造出來的德政民生標誌性工程。雖然沒有進行過一場有真正市民參加過的聽證會,後來也沒有因此招來什麼商引來什麼資,開工之初大規模的拆遷還挺勞民傷財的,出現過多次暴力抗法的過激行為,但建成之後確實使得這一片的街區煥然一新,原來的臭水溝變成了清清的小河,原來坑坑窪窪的柏油小路變成了寬闊平坦的水泥公路,即使不用出遠門,也能看到許許多多枝盛葉茂的名貴樹木,這裏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散步遛狗的好去處。
已是夜裏十點多鍾了,依然有許多人在明亮的路燈下,或三三兩兩慢悠悠地散步,或獨自一人緊追慢跑,逗著自家的寵物狗玩得開心。最近兩天的氣溫升高了幾度,人們不再縮著腦袋,裹緊大衣忍受著刺骨的寒風,處處是歡歌笑語,盡情地享受著市政工程帶給人們的美好祥和的夜晚。
我陪著小娟在人行道上走著,像一對情侶挎著胳膊慢慢前行。小娟問我:“你這次回來幹嗎,你老婆住院了嗎?”
我糾正說:“她是我女朋友,還不是老婆呢!”
“你不是早晚要娶她做老婆的嗎?”小娟昂起頭問我。
我笑眯眯地答:“那是!”
“那就算是老婆了!”
我隻笑不答,小娟又說:“你老婆好些了嗎?”
我說:“病情暫時還算穩定,醫生說這段時間先把身體養好,過些天得化療,我擔心化療太傷身體了,不知道鴿子身子那麼虛,能不能挺得住。”
“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醫生說,這個病最好的辦法就是移植骨髓,但要找到適合的配型太難了!”
“別灰心,會找到的!”
“那就托你吉言了!”
我不想和她再說這方麵的事,對她不公平,攪得我心情也不好。我問她:“你下一步就打算在馮燕燕那裏做領班了嗎?”
“先做著再說吧,感覺做這一行挺鍛煉人的。”
我擔心地說:“那種場合魚龍混雜,領班不好做。”
小娟嘿嘿地笑著說:“有你在,我怕什麼呀?”
“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安,我怎麼可能天天在你身邊呢?”
“對哦!”小娟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心地說:“你這麼能打,去那裏做保安也行呀!”
“靠,我去當保安?”我很驚奇小娟有這個想法,說:“保安一個月才掙幾個錢,還不如我自己開店來錢呢!”
小娟一聽,頓時不笑了,說“有什麼工作掙錢多,又挺適合你的呢?”
我逗她說:“你們那裏不是要招聘公主少爺嗎?有沒有黃色什麼的服務,你瞧我,做鴨子還行吧,能不能賺大錢?”
“惡心你!想錢想瘋了吧!”小娟停下來,使勁掐我。
我趕緊朝前跑兩步,躲開她的毒手,說:“逗你玩的,我怎麼可能去幹那個!”
小娟緊步跟上來,繼續挎著我的胳膊。嗲嗲地說:“大印--”
半天沒有下半句,我問:“喊我幹嗎?”
小娟望著我,赧然一笑,說:“你今晚做我的鴨子好不好?我付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