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連連點頭。
我把被子蓋在他身上,站在屋裏沒走,想看看他什麼表現。
這家夥一動不動,呼嚕也不打了,被子也不蹬了,這一夜保證不會再凍感冒,安安靜靜睡一覺,多爽!
我故意走出聲音,然後開門再關上,靜靜地站在屋裏繼續看他的表現。
不到兩分鍾,這家夥以為我出去了,磨動了一下身子,再晃動晃動腦袋,豎著耳朵聽聽聲音,沒有發覺有什麼動靜,然後拚命地往床沿蹭,想翻滾到地上。我上前一步,照著他就是一拳,換了一個聲音說:“找死!”
這家夥疼得在床上直抽抽,再也不敢動彈了。
我拿起膠帶紙索性把他的身子牢牢地固定在床上,讓他翻不了身,滾不下床。
我繼續站在門口靜靜地等了五分鍾,這家夥徹底老實了,再也沒敢有所動作。
我悄悄地走出來,把門虛掩上,整個樓層依然靜悄悄的,沒有驚動其他的人。
我下到三樓,走到東邊第四間辦公室,門上果然寫著會計室三個大字。我推了推門,門鎖著,我用剛才的辦法,把名片插進去,試了半天也不管用。看來會計比那個家夥小心多了,走時把門給反鎖上了。
我返身回到四樓,重新來到第二間房,推開虛掩著的門,屋裏依然靜悄悄的,這家夥果然睡得老實,我幫他掩好被子,意思是提醒他我們還在。然後我走到桌子旁,把那一卷沒有用完的膠帶紙拿著,見桌子上還有手電筒和螺絲刀,我一並拿著,關上屋門再次下到三樓,來到會計室門口,打算把膠帶紙撕開,貼在離門不遠的窗玻璃上。
我稍微一揭開膠帶紙,膠帶紙上的粘膠就會發出吱吱的撕裂的響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寧靜的夜晚,依然還是很可怕。
我停下動作,想了一想,先揭開一點膠帶紙的邊,粘在玻璃上,然後輕輕地滾動膠帶卷,膠帶直接粘在玻璃上,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我按照這樣的方法,把整快玻璃都粘滿,然後左手拿著膠帶卷,右手握著手電筒的上端,手電筒的屁股抵在玻璃上,使勁一推,玻璃發出噗的一聲輕響,碎玻璃依然粘在膠帶紙上,整塊玻璃脫離了窗戶,我小心地取下來,放在了一旁。
我伸手進去摸到窗戶的插銷,把窗戶打開,窗戶上沒有安裝防護欄,我爬上窗台,輕輕一躍翻了進去。
我打開手電筒,發現保險櫃就在一張辦公桌的旁邊貼牆立著,我走到跟前,蹲下來,觀察保險櫃的構造。
這是一個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老式保險櫃,非常的笨重,即使平放在地上,三四個人都很難抬得起來。要想打開它的門,首先得用鑰匙開第一道鎖,然後再擰轉上麵帶有刻度盤的密碼鎖,在三個密碼刻度都對準的情況下,密碼鎖裏麵的三塊輪片才能依次掉進凹槽裏,然後轉動把手,保險櫃的門才能順利打開。
貌似很堅固的保險櫃,但它由於那個年代的工藝不足,設計太過簡單,隻要稍微了解它的工作原理,是不難打開它的,至少我有這個信心!
首先,它的第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鎖芯結構非常的簡單,是那種單麵單排子彈槽的構造,哪怕用一根0.5毫米左右的細鐵絲,彎成所需的形狀,就能很容易把它捅開。
我來時根本沒有想到要開保險櫃,什麼工具也沒帶,隻好滿屋子臨時找。這間辦公室擺了不少的賬單收據文件夾,甚至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都有,搞得跟火車上小推車裏賣的天價垃圾食品一樣的全,可惜就是沒有適合我需要的工具。找了半天,隻在桌子下麵電腦的電源線上,發現了一截困紮電源線的線紮頭是鐵絲的。可惜太細,硬度不夠,根本沒法撐起鎖孔裏麵的彈珠。
那麼,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細鐵絲,捅開這第一道鎖呢?
我望著眼麵前這個笨重的大鐵疙瘩,我想要的一百萬,和困擾我這麼多天來的秘密,可能就藏在裏麵,但我卻打不開它的門,急的我真想一頭撞開,腦門上滲出好多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