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田森的話讓孫德利揚起了下巴,微微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滿意地說:“這才像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們什麼身份,竟然敢讓我給麵子,哼,真是無知!”
良久,孫德利又說:“這樣吧,看在宋長老開口的麵子上我也不為難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乖乖的吧你上次在藥鋪購買的藥材拿出來,我就先饒過你一命,不然的話,今天你別想出這個酒館的門。”
孫德利的話剛說完,他身後那兩名侍衛就向前邁開一步,體內滾動的荒氣向聶布湧過去。
眉頭一皺,竟然是兩名凝丹後期修士!
“好大的手筆。”心中冷笑,看來是上一次吃了虧,這一次孫德利想連本帶利的討回去,所以才帶著兩名凝丹修士來找麻煩。
若是別人,十有七八得栽了,但聶布卻根本不鳥孫德利這一套。
一甩袖子,自己也坐了下來,跟孫德利麵對麵,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還想幫聶布認錯,可那兩名銀槍侍衛直接揮槍喊道:“放肆!”
說罷,兩米長的銀槍上下刺了過來。
脖子一歪,聶布躲過去,拍打儲物袋,眾人隻看見眼前閃過一道紫光,接著就聽見“哢哢”兩聲,那兩根寒鐵打造的銀槍便紛紛斷成了兩截。
收回冷月,聶布兩拳襲出:“大荒拳!”
滾滾而動的力量就像是巨蟒一樣橫掃過去,抽打在了兩名侍衛的肚子上。
強大又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將兩人給砸出酒館,“悶”的聲音吧孫德利一下子嚇站起來。
莫說是田森了,即便是同為凝丹境的孫德利都驚呆了。
“咕咚。”
瞧著自己特地帶來的兩名凝丹後期侍衛竟然就這麼一個照麵就讓聶布打飛,孫德利十分不淡定的吞了一把口水:“那個……那個……我父親是……”
心中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聶布打心眼裏就瞧不起這種人,便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身份,你父親是孫仙道,荒石城的主宰,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你現在可以仰仗你孫城主的身份作威作福,可如果有舔你遇到了一個更厲害的人,嗬嗬。”
“莫說是你,就算是你父親也跑不了。”聶布知道荒石城其實就是個偏遠小城,根本算不得什麼大地方,呆在這裏隻有坐井觀天的份。
“你記住一句話,凡是你想欺負誰的時候一定要再自己心裏頭問問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死在他們手中。善惡有報,你現在欺負別人,隻要別人還活著就一定有憤怒,等他們的憤怒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別說你父親是城主,就算你父親是整座青荒郡的城主都不管事,好自為之吧你。”說完,聶布便兩手搭在腰後揚長而去。
那兩個侍衛等回過神來後瞧見聶布朝他們走過去,嚇得鋼盔都顧不得扶,爭先恐後地往後退。
等聶布沒了影,孫德利臉上的驚慌之色淡了幾分,瞧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田森,暗罵晦氣:“死你媽逼啊,本少爺身份何等崇高,有我父親在誰敢殺我?真是無知的家夥!”
嘀咕了幾句,孫德利喊了一下那兩個侍衛:“沒用的廢物,你們修為比他高,年齡比他搭,一個照麵就嚇得屁滾尿流,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告父親大人,哼,侍衛隊你們就不用在管了。”
聽孫德利說要撤自己的領隊,那倆侍衛相互望了一眼,目光中都蘊含著強烈的憤怒,好像真的如聶布所說一樣,當憤怒積攢到一定程度,那爆發起來是何等的恐怖。
……
今天這個日子聶布等了很久,按照他在酒館內閉關五天來算,三天內必定有獸潮來臨。
所以一大早,荒石城內的修士們便收到了城主府侍衛的通知,說在聶家地域上孫仙道將會於各個修士會見一麵,希望大家能夠商量。
城主府的人都這麼說了,孫仙道的臉誰敢不給?所以大家夥早早都來了。
等孫仙道來了之後,大家都已經站在四周客氣地打著招呼。
“孫城主,幾日不見精神煥發啊。”
“我看一定是因為城主府喜增眾勇士,孫城主也忍不住高興起來了。”
……
盡管是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客套話,但喜好虛偽的孫仙道還是跟大家一一回應起來,聊得那叫一個好不熱鬧。
孫仙道旁邊的宋鍾就有些忍不住了,他的臉皮可沒那麼厚,冷哼了一聲呆在旁邊。
瞅見這裏竟然沒有聶布的人影,不禁有點發呆:“那小子到底想搞什麼,怎麼回回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