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阻攔的聲音後聶布麵色一喜,頓時有了希望了。
可疾風的表情就很不爽了,別說是聽聲音,光憑氣息他都能知道來的人是誰,所以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是加大了火焰,打算先解決掉聶布在說:“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哼,休想!惹怒我本府主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都活不了。”
兩手在身前食指一掐,捏出了一個印訣,吐出一口荒氣之後,朝聶布撲過去的火焰龍頭頓時凶光大現,聲勢浩大,頂著一股所向披靡的氣息壓下來。
臉上剛顯現出來的喜色蕩然無存,聶布渾身不得動彈,無奈下唯有運轉大荒經。
稀薄的荒氣猶如在幹涸沙漠中的一潭水一樣,滋潤但又渺茫,隨時都有蒸發掉的可能。
尤其是那點荒氣對聶布來說實在是少,甚至連在筋脈內遊走一個小周天的量都不夠。
“呼呼。”
聶布在火焰龍頭距離自己不過五米的時候大吸了口氣,把荒氣不要命的往掌心中打去。
現在聶布終於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了,疾風與宋鍾可以說是一種很敏感的關係,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兩人都得以笑臉相見,絕不會因為什麼事而鬧得不愉快。可即便是在宋鍾趕來開口救人的這種情況下,疾風仍然選擇堅持殺死聶布,那其中的仇恨值可想而知了。
聶布心中也有些憤怒:“該死的,竟然想直接要了我的命。”
連著在身上施展出了一些荒法防禦,可火焰龍頭在往下壓了幾米之後,那些自己施加的所謂“防禦”頓時破碎消失,連點反映都沒出現,這不得不讓聶布趕到無比的震驚。
聶布的表情變化絲毫沒有瞞過疾風,對著聶布猙獰的一笑,疾風自言自語道:“本府主早都說過了,膽敢不聽我的命令下場就是死!造心修士與凝丹修士的差距,豈是你那點天賦可以所彌補的。”
說著,疾風的臉上不自覺地表現出一種天然的傲色。
“能死在本府主的火焰乾坤陣之下,也算是你的運氣好了。”疾風猙獰的一笑,在他控製之下,火焰龍頭轟然壓下,打算給聶布來個最後的致命收割。
那邊趕過來的宋鍾鼻子都要氣歪了:“混賬混賬!堂堂東門府的府主,造心修士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竟然去欺負一名凝丹修士,還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了?”先是自己罵了疾風一頓,見火焰龍頭馬上就要殺死聶布,宋鍾為了自身的利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轟。”
火焰龍頭完全的落了下來,當即就將聶布包裹在裏麵,能摧毀一切的火焰燃燒著,一下子聶布就好像是變成了“烤肉”一樣,片刻就會熟掉。
最可怕的還不是如此,倘若身體真的不幸讓毀掉,聶布還有辦法活下來,然而那火焰仿佛是一團團吞噬荒氣的無底洞,不斷地吸納著自己的力量。自己用盡全力地從丹田內抽取也不過就是一二分罷了,可是火焰在體外燃燒著,每秒鍾就能消耗他十分之一的荒氣,照此下去,豈不是說連十秒都不到自己就得讓耗得一幹二淨?
一名修士可以受傷,也可以死去,甚至灰飛煙滅都不可怕,因為你還有活著的機會。
但當你體內的荒氣全部消耗幹淨時,這才是修士們最恐怖的事情!
那時候的修士就跟一名普通人差不多,隨便幾個凡人都能拿刀砍死,這才是最悲劇的。
“糟糕,這下子嗝屁了。”
一眨眼的時間聶布體內所留下的荒氣已經不足三分之一,這時候即便是他想出了應對的辦法,也發揮不出實力去反抗。
“還不出來救我?”
吞海蛟龍未和往常一樣在生死關頭降臨,以強大的力量幫助聶布度過難過,而是很幹脆的說了一個總:“等!”
剛想說“在等就死了”的時候,半空中一聲霹靂之響,兩道電光砸下,一下子將火焰龍頭洞穿,掃成了一團火星而泯滅。
“嘩啦啦。”
火焰龍頭消失之後,身上燃燒的火焰不再具備燃燒荒氣的作用,雙目一瞪,兩掌拍開,大喝一聲從火焰堆內跳出來,“砰”,僅剩餘的一絲荒氣沿著身體噴發而出,把身上殘留的火焰擊滅後,翻了兩個跟頭落在地上。
不敢有的停留,掏出小瓶子聶布就先飲入了一滴血泉水。
“啊。”
喝掉血泉水,聶布的臉上展現出暢爽的感覺,體內的筋脈馬上滋潤起來,丹田內也在一瞬間聚集了充盈的荒氣。拍了拍燒焦的衣服,聶布衝儲物袋內掏出來一件黑袍往身上一裹,換了套新的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