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兒子侯榮輝今年才十六歲，還不到公然到那個的年齡。他坐在椅子上聽了一會，終於不忍再聽，雙手撐在椅子上，雙手和雙腿同時用力，終於克服了地心引力，來到門口。
他站在二樓，看到了一個現實中的小電影情景。
侯天明咳嗽了一聲。
很長一段時間，侯榮輝做事沒有都考慮過父親侯天明，把生活在躍層二樓的胖子當成了空氣。今天早上他在客廳餐桌上看到一張紙條——母親張小青寫的。在紙條上上寫著：“我要到學校開會，中午到服裝店，午餐和晚餐自己解決。”
母親不在家，他心安理得地到王朝夜總會痛快地喝了一頓酒。
丁小熊沒有食言，給每個參加打架的半大小子準備了一個女生。
侯榮輝第一個打掉對方砍刀，立了頭功，第一個挑選。他微笑著走過站立整齊的小姐隊伍，指了指一位長相清純的女孩子，道：“紅茶，就是你了。”
綽號紅茶的女孩扭著屁股出列，抱著侯榮輝胳膊，道：“小輝哥，你們又打贏了。”侯榮輝拍了拍紅茶，自信地道：“我們出馬，怎麼會輸。”
黃頭發挑了一個肥妞。
紅茶和侯榮輝在包間裏喝酒、唱歌，其他人陸續離開了包間。侯榮輝依舊在底樓唱歌，沒有上樓的意思。紅茶湊在侯榮輝耳邊道：“上去吧，坐在下麵沒意思。”侯榮輝道：“不去。”紅茶道：“不去？你點我幹啥？”侯榮輝道：“陪我唱歌，喝酒。”侯榮輝道：“實話給你說了，我不想讓你和那些小屁孩子那個。我在場，不行，不在場，隨你便。”
紅茶愣了一會，神情怏怏地道：“你瞧不起我。”
侯榮輝道：“混的，誰瞧不起誰啊。”
紅茶摟抱住他，道：“我願意跟你。”
侯榮輝道：“太熟，下不了手。”
紅茶道：“那我們就裝作不認識吧，反正進了王朝，不跟你做就要跟其他人做。”
……
忍了許久，侯榮輝終於把話捅開了，道：“你為什麼要到王朝來做，王朝不是普通夜總會，是丁老熊地盤，當服務人員，能進來，不能出去……。”
紅茶神情黯淡，道：“別問這些問題。”
侯榮輝道：“我看見牛角用棍子打我們一起的，打得狠重，腕口粗的棍子都打斷了。”
此語一出，紅茶眼淚刷刷往下流。縮在角落裏無聲地哭了一會，又用紙巾擦掉，擠出笑容，道：“小輝哥，你知道規矩的，我不能說。我就陪你喝酒。”
“今天是丁小熊請客，應該不會記你們的考核。”侯榮輝道：“我們還是上去，免得牛角尋你的晦氣。”
想起牛角，紅茶打了個寒顫，顧不得矜持，與侯榮輝一起上了樓。
牛角是王朝夜總會是專門打人的醜漢，長得如挫子一般，身上全是健子肉。他這人從來不惜香憐玉，教訓不聽話小姐時操起掃把帚就打，把小姐打得斷手斷腿是常事。
侯榮輝道：“我經常偷看你，把你當成女神，我不想破壞形象。以後受欺負了給我說一聲。我和丁小熊關係不錯，能說上話。”
紅茶過來主動親熱。
侯榮輝不耐煩地將紅茶推到旁邊，繼續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