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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的侯天明來到侯榮輝房間,把門關上。侯天明道:“我們和丁家成了死局,不能坐以待斃,還得主動反擊。”
侯榮輝驚訝地看了父親一眼,道:“爸有這種想法,我還以為你怕了。”
“我年輕時的綽號叫天棒,你別忘記了。”侯天明沉吟了一會,道:“你以前經常到王朝夜總會,了解他們虛實,有沒有可能進行偷錄,掌握他們犯罪證據。隻要有了證據,合適的時候就可以給他們致命一擊。”
這個想法匪夷所思,侯榮輝直勾勾看著減肥後變得膽大妄為的爸爸,道:“真要幹?”
“膽大心細就有可能完成,否則我們一點反擊手段都沒有。提刀拚命,把對方砍死了,我們也得陪掉一生的幸福,所以就要想辦法找他的七寸。”
“他們在六樓有兩間貴賓室,不對外開放,在五樓樓梯安有一道門,有人把守。我曾經偷偷上去玩過一次,想辦法進入貴賓室,安上偷錄裝置,肯定有猛料。”侯榮輝道:“這隻能是一個想法,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到六樓。而且,黃獅子剛剛死了,他們警惕性正高,不可能成功。”
“事在人為,我們趁著夜晚到樓對麵去偵察。”侯天明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決定實地查看。
夜裏,侯天明和侯榮輝戴著帽子出現在王朝夜總會附近。侯天明在樓下站了兩個小時,反複查看貴賓室的位置,琢磨如何才能偷錄。
一套大膽方案在腦中形成。
王朝夜總會總共有六層樓,四樓以上沒有防護網。這是一幢老式樓房,窗子有伸出房屋約三十多厘米的水泥窗框,很多空調外機就放在水泥窗框上,旁邊還有一根鑄鐵水管。侯天明從小最喜爬樹掏鳥,翻爬巴嶽山如走平地,對於攀越頗有一套。以前張小青家在四樓,他就借著水管輕鬆攀援而上。能爬上四樓,六樓自然不在話下。
“這樣都行。”侯榮輝隻是想著如何從內部混進貴賓館,沒有料到父親采用外科手術式方法。
侯天明道:“為什麼不行?王朝在江州搞了十年,一直順風順水,麻痹大意了。他們失敗就是在於驕狂和自大。”他是一個說幹就幹的性格,立刻就跟湖東李文琴聯係,請她來到江州,幫助設計偷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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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琴出現在侯天明麵前之時,又如皮球般吹脹。她看到瘦成竹竿的侯天明,充滿羨慕嫉妒和恨,撲上來就一陣狠錘。
侯榮輝看到胖女子與爸爸打鬧,極度不適應。
“你穿的什麼啊,就和我在路上看到的棒棒一個樣。”李文琴打鬧完了,伸手摸了摸侯天明的蛇皮馬甲,很好奇。
侯天明道:“先給你說正事,等會再談蛇皮馬甲,還有冷小軍訓練營的風波。”
了解了侯天明意圖以後,李文琴毫不猶豫就接受這個任務。因為身體肥胖,長期受到隱形和明顯歧視,讓她更加渴望被認同和需要。接受這個具有挑戰性任務以後,她立刻準備到江州電器市場進行采買,然後進行組合。
這種危險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張小青,這也就意味著不能獲得資金。侯天明開摩的錢全部交給妻子安排生活,窮得四個口袋一樣重,拿不出買設備的錢。侯榮輝取出錢包,瀟灑地取了一疊鈔票。給了李文琴一疊用於購買設備,又順手給了父親三張大票。侯天明看著兒子的錢包,道:“好事成雙,再給三百。”侯榮輝又給了三張。
拿著兒子給的零花錢,侯天明很是汗顏,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安裝設備就交給我,榮輝不準和我爭,我是你老子,你要聽話。我從小爬樹,爬樓不成問題,這方麵你不如我。”
李文琴是個技術宅女,效率很高,半天時間就將一套無線發送暗拍設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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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半,天未亮,人最疲,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間。侯天明、侯榮輝和李文琴來到王朝夜總會。借著夜色掩護,侯天明貼著牆根來到王朝夜總會大樓。他在夜色中如猿猴一樣,撐著水泥窗框,不時借力鐵管,迅速爬上了六樓。侯榮輝站在遠處望著父親身影,心尖如一股繩子栓住。一個小時後,父親安全回來,他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