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白衣女子又埋下臉,慌亂的喊到,“不要看我!”
正想上前仔細探究的夏商周頓時止步,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好像神經“錯亂”得妹子。
“初陽……對不起……”妹子抱著膝蓋,身體隱隱在發抖。
夏商周回頭看了玄武一眼,後者則眼神閃躲的不敢直視他們。
有些無奈的扶上女子肩膀,夏商周將語氣盡可能放的溫柔,問到“你叫什麼?”
女子有些茫然的慢慢抬起眼,“初陽,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梓秋啊……”
雖然不知道初陽是誰,夏商周還是不忍心看著那麼漂亮的臉蛋一直布滿淚痕。轉身以詢視的目光看向玄武,不得已之下,玄武隻能將過去的記憶,傳入了夏商周的腦海中。
事情追溯到三百年前。
那時的玄武才剛修煉成神獸,生性散漫的他隨欲而為,在人世間享受繁華。雖然那時他已經活了幾百歲了,但是對於神獸而言,那隻是一個很短的日子。
亂世之下生存艱難,爆發的戰爭讓太多百姓妻離子散,流離失所。而這些改朝換代所必須經曆的事是上天的旨意,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必要的犧牲換來的進步即使有再多人死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時候的玄武看不懂,明明這些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為什麼還要那麼拚命的活著。他也看不懂,這些螻蟻一般渺小的人類,又為什麼會為了父母妻兒情願犧牲自己。人類太複雜了,而他也不願去管太多,依舊放浪形骸的在人世間徜徉。
直到那一天,照舊在酒樓肆意瀟灑的他,看到了街上路過的她,是那樣明媚耀眼,仿佛走過的路都熠熠生輝。
玄武打聽到了她的名字,越梓秋,神月國君主的長公主。剛滿16歲的她是那樣天真無邪,仿佛世間的一切汙濁都不曾沾染她半分。
身為公主卻生性好動的她,時常偷跑出宮,仿佛平常人家的女兒一般,清純可人。
終於在幾天之後玄武找到機會,將差點被馬蹄踩到的越梓秋救了下來。就在那樣一個淒美的黃昏,夕陽染紅了半邊的天空,而這段禁錮了二人三百年的情緣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每次越梓秋但凡跑出宮遍會來找玄武,訴說著宮裏的那些事,玄武也會給她說神境的那些事,當故事一般。每次越梓秋都聽得開心的睜著有神的雙眼,崇拜的看著玄武,讓他第一次覺得人世間並不全是汙濁和混亂,也有如此的美好的光景。
而那天,玄武噩夢的開始,便是越梓秋臉紅著來找他,對他說。
“玄武哥哥,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越梓秋滿臉羞澀,背對著玄武,仿佛怕被看穿心思一般小女兒的作態。
玄武的心抽搐了一下,卻溫柔一笑,調笑道:“是哪家臭小子被我們梓秋看上了?”
越梓秋掄起細嫩的手掌順勢就推了玄武一下,“討厭啦,初陽才不是臭小子呢,他長得可好看了,每次秋兒看到他都覺得心裏熱熱的。”
初陽,神月國一名普通的書香子弟。長相俊朗,才華橫溢,確實也是配得上越梓秋這般的可人兒。
可是畢竟隻是一介弱質書生,公主又豈能嫁與他共度此生,玄武心裏清楚的很。小丫頭卻什麼都不知道,她天真的以為她想要的一切,父皇都會滿足她。
逐漸的,梓秋來找玄武的次數越來越少,而見麵時的話題也變得隻剩下初陽初陽初陽。
“初陽今天帶我去了河邊遊玩,一路上給我講了好多故事,他怎麼那麼有才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