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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夢境,紅褐色的土地,陰霾的天空下,巨大的建築狀生命體就聳立在她的麵前,四隻巨大的尖角直指雲霄。周圍無數飛翔著的怪獸環繞著它靈巧的飛著,地麵也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奇形怪狀的巨獸。
在它的正上方,兩個巨大的漂浮生物相對著,點點冰冷的意識被趙雨馨感覺到了,但她卻無法理解:“離開……戰……吞噬……”正猜測著,其中一隻轉身飛走了,獸群一陣混亂,然後分成兩批,一部分跟著離開的那隻,跟隨它的有大半飛翔的怪獸和地麵的巨獸,其他的依舊呆在下麵靜靜的看著留下的那隻漂浮生物。
留下的那隻孤單的漂浮在巨大的建築狀生命體上,在趙雨馨能感覺到它心中的蕭索和疲憊,還有深深的無奈。
畫麵一轉,剛才那支離開的隊伍已經到達一個大型的軍事基地模樣的地方,怪獸們全力向基地裏的一切傾瀉著酸液,四散逃逸的人群,爆炸聲,耀眼的火光,巨大戰爭機器還未發動就被摧毀。巨獸們撕裂了整個基地後絕塵而去,隻留下一片廢墟。燈火輝煌的龐大基地就這樣被抹去了。
畫麵再一轉,再剛才那怪獸聚集的地方,無數巨大的鋼鐵機器人不停的發射著導彈,怒吼的機炮撕碎著巨獸的肢體。漫天的飛彈讓飛翔的怪獸如雨點般墜落,小巧的飛獸穿過重重飛彈幕,深深的撞進飛行器內部,發出巨大爆炸。怪獸不斷潮水般的湧出,踏著同類的屍骸,迎著飛彈與機炮衝鋒,戰局竟一時僵持不下。忽然機械化的軍隊一陣慌亂,四散逃開,但已來不及了,巨大熾白的光球出現在建築狀生命體上空,光球落下,慢慢向外延伸,接著巨大粗壯的蘑菇雲騰空而起,所有怪獸、機械都化作了虛無……
踏著被烤的釉質化的土地,趙雨馨一陣迷茫,這一切的一切明顯是想向自己講述些什麼,但自己始終不明白,還有,自己這奇怪的身體,到底有什麼秘密呢?也許現在自己已經被送上解剖台了吧。她無力的伸出手遮住刺眼的眼光,原來剛才的核爆驅散了厚厚的雲層,這紅褐色的世界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了一種荒涼的淒美。
“難道這裏是巨眼的故鄉嗎?”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驚天動地的戰爭,她不禁癡了。
“淒美才讓人深刻,悲劇才讓人牽掛。”她想起了以前一個搞文學的朋友曾經說過的話,不過昨天看到他的作品,好像是寫肥皂劇了,這也是個悲劇吧。
想著想著趙雨馨也悄悄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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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不是想象中的拘禁密室或解剖手術台,泛黃的竹枝屋,嘰嘰喳喳的鳥啼,叮咚的水聲,讓她迷惑了。
許多線裝書整整齊齊的放在竹書架上,書桌上擺放著宣紙,旁邊筆硯也齊全,趙雨馨不禁伸手磨了墨,拿起了毛筆。
少年遊
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棲。
夕陽島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
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
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去年時。
“好字,蒼勁有力,全然不似女子所書,並無半點柔意,倒似那江湖遊俠,盡是瀟灑悵意。”一個魁梧的老年男子擊掌而入。
“凱麗小姐歇息的還好?”他笑著問她。
“阿拉宓斯呢?”她死死盯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