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進登基之後,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美酒、美物、美人,讓蕭進整日沉浸在美好的享受之中,朝政大權就落在了一些貪官手裏,那些良臣們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秋天的夜晚顯的寧靜而美好,樹林發出清清爽爽的嚓嚓聲,讓人感覺天地一下子被吸入了自己體內。
蕭雲天的感受怕是和上麵迥然不同了,他慢悠悠的騎著馬,走在通往邊塞的古道上。
瑟瑟的秋風吹入雲天的衣裳,他感到了一絲絲涼意,不禁打了個冷戰。
他翻身下馬來,走到古道旁邊,用劍鞘使勁刨著泥土,深深的刨了一個坑,將脖子上的麒麟玉佩拿了下來,狠狠扔在了坑裏,掩上了坑。雲天對著天空大吼一聲,沉默了一會,最後像下決心似的向天空大喊:“我蕭雲天再也不是皇族的人啦!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人!”一排飛鳥從樹林裏驚起,撲撲楞楞的飛遠了。
夜越來越深了,黑暗仿佛要籠罩一切,夜,透著寧靜,但也有著濃濃的殺機。
雲天又跨上那匹駿馬,緩緩地走在古道上。“天色不早了,是該找家客店宿下了。”雲天輕輕撫著馬兒的籠頭,自言自語道。說罷,雲天舉起鞭子猛的在馬身上一抽,馬兒便飛奔了出去。
就這樣又跑了幾裏地,雲天終於看到了一家在荒山野嶺中的客棧。此時已是子時,雲天下馬前去叩門,過了一會,一個睡眼朦朧的店小二打開了門,邊整理衣衫,邊懶洋洋的問:“你要住店嗎?”雲天看這小廝無精打采,便想給他些教訓。雲天將隨身攜帶的佩劍向店小二眼前一橫,將劍鞘扔下,本來明晃晃的劍在月光的陪襯下顯得更白更亮。隨著,雲天輕蔑的說了一句:“你說呢?”店小二看著這寶劍,一愣,仿佛誰一下給了他精神,對著雲天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像請活佛一樣把蕭雲天迎進了客棧。
荒山野嶺中的客棧,讓人聽見不太現實,客棧出現在如此荒涼的地方,,不免讓人聯想到一下恐怖而又神秘的東西。
一路奔波的勞累,加上天色已經不早了,雲天還未洗漱就睡著了,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蕭雲天一覺醒來,還以為實在皇宮之中,正等著宮女們送水來,等了一會,不見人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經逃離了皇宮,過上了流亡生活,想到這,雲天不禁有了思鄉之情。雲天又轉念一想,既然逃都逃出來了,還在乎什麼流亡!一不做,二不休!我一定要在江湖上走出些名堂來!
雲天坐在柳木桌旁,喊著小二說:“店小二!打水來!”雲天的手指依次敲擊著桌麵,發出“梆梆”的聲響。沒一會,打好的一盆井水就送了過來,不過端井水的不是昨天那個瘦弱的店小二,而換成了一個彪形大漢。“放那吧,你是新來的?昨天怎麼沒有見過你?”雲天仍然用手指敲擊著桌麵,一邊看著這個大漢。大漢濃眉大眼,虎青著臉,嘴唇厚厚的,留著絡腮胡,身上穿著虎皮做的衣服,看起來應該是在山中打獵的獵戶。
在雲天抬頭看著大漢的臉時,大漢說話了:“不,我不是新來的。”大漢的聲調沉著而粗壯,讓人感覺這個人很厚實。“那你是來……”雲天的話還沒有問完,那盆裏的水便潑到了雲天頭上,大漢露出了真正的麵目:“怎麼樣?好喝吧!啊哈哈哈!告訴你!我是來要你腦袋的!”那大漢狠狠瞪了雲天一眼,雲天頓時覺得寒意遍布全身,那大漢呷了一口桌上剛沏好的一杯茶,繼續像講什麼故事那樣說了下去:“契丹國王有令,凡是能砍下你的腦袋,賞銀一百萬兩!”雲天不禁的顫抖了一下,心想:“去年契丹王才和梁國簽訂了和平條約,怎麼今年……”雲天還未想完,大漢便拉著雲天準備走,雲天猛地一使勁,掙脫開了大漢,跑到床邊抽出那把寶劍,準備和大漢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