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跟女賊聊天太久,徐誠忻一直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
剛走出家門,迎頭就碰見帶著一名跟班的馮虎。馮虎一把拉著他就走,邊走邊說:“徐兄弟快上馬跟我走。”
徐誠忻莫明其妙,問道:“馮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就是上次灑樓一起喝酒的那個杜子騫啊,昨晚我剛回來,就聽說他已經來找我好幾回了。今天一大早又差人來催了幾次,硬要我將你叫了一起去他那裏喝茶。這些公子哥,大清早的,茶有什麼好喝的......”
徐誠忻才想起來,上次從灑樓分手後,的確有約過一起再聚聚。可能是走得急,杜子騫也不知道怎麼聯係他,隻好找在衙門當差的馮虎了。
徐誠忻一想也行,反正我找你們也有事要商量,於是和馮虎一起跟著當差的小廝騎馬而去。
三個人一行出了城門,跑了足足一頓飯功夫,總算來到了一家依山旁水的大莊園,上寫虎嘯莊三字,倒也霸氣。裏麵又跑出二個青衣小帽的仆人,接過韁繩。那小廝非常利索地帶著他們穿過門廊,來到一片足有藍球場大小的院子裏。遠遠的就聽見裏麵不斷傳來乓乓乒乒地找鬥聲,還夾雜著興奮的叫好聲。
隻見院內一間涼亭之內,坐著三個人,正一邊飲茶,一邊觀看場內一個小夥練功夫。那小夥一身勁裝,手使一把亮銀槍,一招一式有模有樣,時刺時挑、時掃時敲,一路槍法練得虎虎生風。徐誠忻基本不懂武術,看著也覺得痛快。
杜子騫見他們來了,趕緊與另外倆人起身相迎。徐誠忻看了一眼另外倆人,見一位錦衣玉帶,看那風度非富即貴;別一位是一身粗布衣裳,卻也不亢不卑,頗有風骨。茶具早已準備妥當,大家都是年輕人,稍稍虛禮一下就趕緊落座飲茶看武術表演。
杜子騫喝了口茶說:“小明兄別來無恙,今日得知馮大哥當差回城,便急不得請他出馬拉小明兄來些一聚。”
徐誠忻也學著他喝了口茶說:“修鵬這院子倒也別致,依山旁水,是個休閑的好去處啊。”
杜子騫眼睛看著場內,搖搖頭說:“小弟還不曾在此置辦房子,這院子是我好友劉武的。我來此地也是一直寄居他的家裏,哦......就是他了。”他指了指場中耍槍的那位。隨後,他們又聊了幾句各自的近況。
徐誠忻對自己做的事也沒隱瞞,先給他通個氣,到時候有什麼困難也許能讓他幫個忙什麼的。杜子騫對經商之事不太懂,也沒什麼興趣,隨口問了幾句就聊開了。那錦衣公子,聽他們聊了幾句忍不住嘴角含笑,微微搖了搖頭。
正這時,劉武已經收槍回來。大家紛紛起身相迎,口中免不了稱讚幾句。
劉武隻有十六七歲的年齡,長得虎頭虎腦,舉止卻十分老成,對眾人的誇獎隻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那錦衣公子一笑臉意,說道:“劉公子這一路槍法真是越來越精純了,果然是將門虎子,大有劉伯父之風采啊!”
劉武一抱拳說:“周公子過獎了。”又轉頭對徐誠忻說:“這位想必就是杜哥哥常常提起的徐公子了,敢問依公子之見,在下這路槍法如何,可否上陣一戰?”
在行家麵前,他哪敢胡說,趕緊擺擺手說:“這我可不懂,你要問就問這位馮虎馮大哥吧,他是上陣殺過敵的。”
馮虎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地說:“在下隻懂得拿刀亂砍,公子這路槍法看得我眼花瞭亂,好看!好看!”
劉武一怔,問道:“隻是好看而已?”
杜子騫見他這麼較真,笑著說:“我這位劉賢弟天天想著上陣殺敵,可惜如今天下太平,英雄無用武之地。劉武啊,今天機會難得,這馮大哥可是和遼人真刀真槍幹過不少仗的,不如好好請教他一番。”
大家一聽,也紛紛起哄,非要他上場練練。劉武更是大喜過望,一個勁的懇求,言辭較為誠懇。
馮虎本不是個矯情的人,可自己練的都是野路子,哪耍得出什麼套路。便說:“承各位公子看得起,可我自小沒拜過什麼師。上了戰場也隻知道拚命,要是前麵有個遼狗來與我對打,還能湊合著砍幾下,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