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漢這一連串的官名果然勢大,一下子把眾人給鎮住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得門外的樓梯劈嚦叭啦一陣亂響,一群全副武裝的官兵湧了上來。隻聽一人喝道:“拿下!”
金大牙一夥全都傻眼了,都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一個個被押了下去。沒一會兒功夫,房間裏隻剩下李文漢和赤縣知縣事陪著兩位剛剛打完架的傷員。
趙舒倒沒什麼,在徐誠忻拚死保護下隻是撞了幾下,多半還是自己不小心撞的。還有一位卻是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胸口一灘血跡,也不知是誰的,正靠在牆邊喘著粗氣。
這倆官都沒認出來他們是誰,正躊躇間采羽連滾帶爬得衝了進來,哭著嗓子開口就叫:“公主,你沒事吧,公主......”
這倆人一聽是公主可嚇壞了,趕緊跪下磕頭討罪。趙舒也懶得理他們,在采羽的攙扶下來到徐誠忻麵前蹲下。看到他渾身是血以為性命不保,嚇得臉色都白了,哭喪著臉問道:“壞人,你......你要死了嗎?哇!他要死了,你們快救救他啊!”
徐誠忻翻了翻白眼歎道:“你別咒我好不好,我還不想死呢。”
李文漢忙上前檢查了一下道:“公主殿下放心,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可痊愈。”
趙舒一聽才放下心來,不好意思地慎道:“沒事你裝什麼死,害人家白擔心一場。”
徐誠忻早已放棄與她講理的打算,隻得說:“是我錯了。你快回宮吧,再呆下去我可真的要死了。”
她也早就已經玩夠了,今天的事情足以讓她老實一陣子,便說:“那你好好養傷,我們先走了。”
赤縣知縣事連忙上前道:“微臣護送公主殿下回宮。”
趙舒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麼久才來,我早晚讓皇帝哥哥砍了你的頭。”
嚇得他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臣有罪,臣有罪,求公主開恩!”見她哼了一聲顧自下樓去了,趕緊爬起來跟上。
李文漢將徐誠忻扶起來,問道:“請問尊駕是......”
禁軍指揮使一般都是從五品的官,徐誠忻自然要向他行禮。隻得忍著傷痛躬身道:“下官新任秉義郎徐誠忻,見過指揮使大人。謝大人救命之恩。”
李文漢連忙伸手扶著,他也看出來了,別看這人官小,跟公主走得這麼近自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便客氣地說:“徐兄弟客氣了,要不是你拚死保護公主,我等哪還有命在。這救命之恩也是要謝你才對啊。”
徐誠忻已經精疲力盡,也懶得再和他客套,便說:“彼此彼此。李大人,這裏的事已了,我們快回去吧。”
“如此甚好,”頓了頓又小聲問道:“今晚之事頗為凶險,那赤縣知縣事簡由的確難辭其咎。說起來他平素也是個忠君勤政之人,今日也是有些誤會才導致他救駕來遲,不知徐兄弟可否在公主麵前略加解釋?”
徐誠忻笑笑說:“你放心,她就是個小孩脾氣,過不了幾天保準沒事了。”
李文漢一聽,暗暗心驚:聽這口氣,他與皇宮的關係不一般啊。
“哦,對了。”徐誠忻突然說:“今天的事最好保密,絕不能讓旁人知道公主來過這兒,不然我們可就麻煩大了。”
這樣說來那簡由更不會有事了,李文漢心中一鬆,忙滿口答應。並說:“那我先去知會一聲簡大人,免得他出了差錯。徐兄弟有傷在身,我幫你叫頂轎子可好。”
徐誠忻怎麼好意思讓上峰幫自己叫出租,忙讓他走自己的。李文漢也是隨口客氣一句,當下就飛身上馬追簡由去了。
徐誠忻站在路上東張西望,一時找不到空轎,隻得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剛走到那茶肆門口,徐顯就跑過來攔住了他。見他的這付狼狽樣也是嚇了一跳,詢問幾句又說:“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徐大哥,這溫家姐妹還在這裏沒有安置好呢。我呢又急著要趕回去,要不然宮裏查起來就麻煩大了,隻好讓您受累了。”
徐誠忻奇道:“她們不是有住處嗎,還要我們去管嗎?”
徐顯笑笑,低聲說:“徐大哥難道還沒看出來陛下對她們姐妹的意思?咱們做奴才的想要辦好事讓陛下開心,就得按他的意思去做,將來陛下也忘不了咱們,您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