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假正經(1 / 2)

對於紫瑤這種體態風流、多才多藝的江南女子,徐誠忻要沒有非份之想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那次被押送進京的路上,補藥喝下去後,紫瑤也不知被他在腦子裏非禮了多少遍。

不過他畢竟是受過社會主義革命教育的“四有”新人,那種下流齷齪之事也隻是停留在YY之中,決不敢有付諸行動。

自年初紫瑤回杭州後,已有大半年沒見了。這丫頭心裏在想些什麼他也沒怎麼注意,隻記得她離京之時似乎有些異樣,此後再沒實質性的交流。她與晚晴倒是常有書信來往,但與徐誠忻總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有什麼問候也都是通過晚晴來轉達的,這次不知為何竟來了封讓他“親啟”的書信。

卻見晚晴已經歪著腦袋靠在他懷裏假寐,想必她是不好意思偷看。徐誠忻笑了笑,懷著好奇,抖開信箋:

“西子殘荷秋略晚,鴛影水光寒風聲慢,誰家女泛舟采蓮顧盼,往事如畫。

憶當年停舟湖歎青衫,滿舸心事付箏弦,劍眉飛揚杯酒話平生,江黯月未滿。

感為妾拍案起一擲千金,便縱有,千番意,清宵短。古道漫征程,送君千裏難,掩麵容欲語還。

秋來春往倚闌頻北望,北望葉如霜,雁人行,江上有歸帆。

小樓深巷何處覓飛燕,細雨應怨杏花懶。

雲中瑤姬化青鳥,東海難填,望諸山,待君還,可堪一曲《滄浪》?”

信到此處便沒了,徐誠忻看得雲裏霧裏,莫明其妙。他最怕這種文縐縐的文章,讀起來美則美矣,卻不知所雲。偷眼看了一下晚晴,仍閉目不語,也不好意思問她。抓了抓腦袋又讀了幾遍,似乎看出點門道來了,卻又不敢確定。

“娘子......老婆,親愛的......”

晚晴咯咯笑起來,睜開眼問道:“相公何事?”

“你幫我看看,紫瑤這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不太懂。”

“真的不懂?”晚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文章看得懂,不過紫瑤的意思不太有把握,你是女人比較好理解,幫我解讀一下唄。”

“我不用讀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看什麼看。”晚晴嘴上雖這麼說,卻也忍不住好奇,接過來看了一遍。看完後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道:“我可憐的妹妹,都讓你害成什麼樣了。相公啊,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她才行啊。”

徐誠忻多少也明白了些,訕笑道:“紫瑤是娘子結義妹妹,我自然要好好待她。不過我哪裏害過她......”

晚晴指著信箋道:“你看看,紫瑤妹妹都願化身精衛去填相思之海了,可見她對你用情之深。相公啊,不如你娶了她吧。”

徐誠忻嚇了一跳,忙道:“不要胡說,我已經娶了你,怎好再得隴望蜀。”

“相公此言要陷我於‘妒婦’之名了,如若不然,非莫是嫌紫瑤出身風塵,有汙你的清譽?”

“哪有這事!紫瑤雖誤入風塵,但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個隻重人品不重虛名的。”徐誠忻解釋道:“夫妻之情貴在專一,我已經和你約定終身就不該三心二意,這於你不公,也對不起紫瑤的一片真情。”

晚晴見他說得懇切,心中甚是感動,拉著他的手歎道:“相公如此情深意切,晚晴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我卻不能為相公生下一男半女,實是心中有愧。”

“又胡思亂想,生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睡覺,等身體養好了,有你生的。”說完鑽進被子,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眼睛雖閉上了,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撓得他胡思亂想。不由想起紫瑤那美不勝收的麵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記得上次抱在懷裏......心呯呯直跳。

“相公怎麼不說話。”

“別吵,睡覺。”

......

“相公心跳得好快。”

“閉嘴。”

......

倆人又悶聲睡了會,晚晴終於憋不住咯咯笑起來。徐誠忻隻得放棄了裝睡,睜開眼睛看了她一會,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晚晴眨眨眼睛說:“我覺得相公口是心非呢,剛剛還說隻重人品不重虛名,可這會兒心裏明明是喜歡紫瑤的又怕落個三心二意的壞名聲。這樣一來,你倒是有個好名聲了,卻讓我落個‘妒婦’之名,又讓紫瑤受盡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