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熄燈時間,徐誠忻拖拖拉拉地回到臥房。
這幾晚的表演都是他在做,也曾強迫墨玉兒喊幾嗓子。可她根本叫不出口,逼急了勉強叫幾下,聲音比貓叫還小。徐誠忻也不想逼她太甚,畢竟人家小姑娘做這事難度比較大。不過今天他實在不想叫了,這變態的表演,就算他再臉皮厚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今晚必須你來叫,哥快吐了!”進門他就衝著墨玉兒斥道。
“我不叫。”墨玉兒一臉堅定,道:“再說你不是好這口嘛,怎麼會吐。”
“我好這口?!”徐誠忻哭笑不得,滿臉委屈道:“你還真當是我變態啊,哥那是為了幫你知道不,你個笨蛋。”
墨玉兒心道:幫我還把我弄到這兒來,你當我是這麼好騙的?
徐誠忻見她不語,臉上一付“鬼才信你”的表情,擺擺手道:“我懶得跟你解釋,我隻問你今晚你叫不叫?”
墨玉兒看他一臉惡狠狠的樣子,心中害怕,但要答應下來總是不肯的,隻是咬著嘴唇使勁搖搖頭。
“真不叫?不叫我就把你捆起來,打得你叫!”說罷果然從懷裏摸出一根馬鞭甩了幾下,“叭叭”作響。
墨玉兒如何見過這種陣勢,心頭猛跳,嚇得臉都變了色,連退幾步,嘴唇微微發顫。
“怕了吧?嘿嘿~”徐誠忻yin笑幾聲,“老實告訴你,哥一鞭下去,別說你這細皮嫩肉的,就算牛皮也要裂開一道口子。我再問你,叫不叫?”
墨玉兒臉色煞白,暗暗泣道:“我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已經汙了身子竟然還不夠。現在又要我做這種屈辱的勾當,就算世道艱難、官威難抗,也不能從命,大不了一死罷了。”又想到自己正當青春年少,卻是紅顏薄命,這世上連個憐惜自己的人都沒有,真是白白來世上走了一遭。
眼見那人提著鞭子相逼,墨玉兒心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無不讓她悲憤難抑。淚水再也關不住,腦子裏卻隻剩下一個念頭:死了罷了......
徐誠忻正來勁,突然發現她一聲不響的淚水就嘩嘩流下來,頓時慌了手腳。忙把鞭子一扔,道:“別哭別哭,靠,哥最怕女人哭了,開個玩笑都當真!”
墨玉兒已抱定必死決心,膽氣也壯了些,道:“玉兒雖一介草民,但也不願如此讓人作賤。今日就算頂撞了大人,此事也難以從命,要殺便殺吧!”
說罷,眼淚流得更歡。玉瓷兒一般的臉蛋掛滿的淚珠,長長的睫毛上沾上幾滴,真如帶雨梨花,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這幾天徐誠忻隻見著她波瀾不驚的寂靜神態,突然發現她哭起來竟也這麼好看,容貌或許比不上晚晴,卻有一種如蘭斯馨的潔雅意態。
墨玉兒見他怔怔看著自己,麵露輕薄之態,心中更是氣惱,轉身便向門口衝去。剛跑幾步便覺纖腰一軟,整個人已被他摟住。
“你幹什麼去,別壞了我的事。”
“你放了我罷,我去死了還不成嗎?”墨玉兒的聲音甚是淒苦。
“我錯了還不成嗎!”徐態忻已經後悔了,緊緊摟著她的腰不肯放手。“你別衝動,我不逼你就是了,咱們好好說會話好不好?”
墨玉兒想不到他會說軟話,先怔了怔,才道:“你,你休要再騙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墨玉兒心亂如麻,掙紮幾下卻紋絲不動,倆個人就這樣抱著,徐誠忻不停地向她保證、討饒。墨玉兒漸漸安靜下來,卻被他一直摟在懷裏隱隱感覺有些眩暈,那股濃鬱的男人氣息讓她臉顯紅暈。
“我不去尋死,你先放開我罷。”
徐誠忻見她冷靜下來了,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開,但覺懷中還留有淡淡的餘香,令人遐想。
冷靜下來後,墨玉兒又不知如何辦了,幹脆坐到桌旁默默垂淚。徐誠忻有心逗她開心,一時又無從下手,想了想在屋裏找出一塊手帕,伸手幫她擦眼淚。
墨玉兒沒防備,一驚之下順手推了一把。卻聽見“撲通”一聲,徐誠忻仰麵翻倒在地。隻見他手捂胸口,滿臉痛苦,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是何人,是來殺我的嗎?”
墨玉兒突逢變故,大驚失色,跳起來失聲道:“我我我,你,你怎麼了?”
“好......厲害的一招九陰白骨爪,想不到,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然死在一位女俠手裏。”
“我,我不會武功啊!”墨玉兒看了看自己的手,帶著哭腔道:“我隻是輕輕地推了一下,什麼,九陰什麼.....”
“咳,咳,輕輕一下就能取人性命,果然厲害。咳咳咳......”
墨玉兒有些抓狂了,怎麼莫明其妙的就成了殺人凶犯,突然想起得趕緊找人來幫忙。才走幾步又被他抓住了腳腕,嚇得她坐倒在地,拚命縮腳卻又掙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