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許延與劉武開始在水營磨合訓練士兵,徐誠忻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好在他們都是有一定戰鬥經驗的老兵,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最主要的還是盡快熟悉新武器的使用,海聾王的大炮火槍送過來,找了個僻靜所在“轟轟轟”幾炮,把許延和他的手下們鎮得目瞪口呆。有這樣的神兵利器何愁倭寇不滅。
同時,他又在市舶司挑了兩隻大船,派他們到海上遊蕩,看到倭寇直接大呼小叫地跳上小船逃走。倭寇莫明其妙的同時也非常有成就感,他們想不到自己已經威名遠揚,宋人見了如老鼠見貓一般。
再見那兩隻大船畫梁雕棟、金碧輝煌,非常的雄偉壯觀。船艙有三層,下層有二十多個房間,中層四個房間還有兩個辦公船亭。造在尾部的第三層更是豪華,裏麵家居設施一應俱全,好象遊艇一般。
倭人窮苦慣了,住在這樣的大船裏還怕什麼風吹雨打,簡直是一種享受。倭寇們紛紛登上大船搶占位置,附近島嶼的也來湊熱鬧。還好船有兩隻,又夠大,每隻船上住四、五百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次收獲讓倭寇們興奮了好幾天,還在船上舉行了一次慶功晚宴。隻是他們沒想到自己沒用過大船,根本不知道這船的優劣所在。這兩隻船雖大,卻也隻能在內陸河流裏用用。因為它們用的是平淺底,吃水不深經不起大的風浪,船頭船尾又是方形設計,轉舵非常緩慢。
那個時代的倭人無論經濟還是科技都非常落後,對於這種專業問題在沒有足夠的經驗以前,如同小狗看月亮一般迷惑不解。徐誠忻自然不會把時間拖得太久,在他們沒摸透船的脾氣之前必須把他們解決掉。
幾天以後的一個早上,江廈碼頭熱鬧非凡,勞掌櫃的一百萬兩白銀終於要出海了。那一口口沉重的箱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夥壯勞力吭哧哼哧地擔上大船,足足裝了兩大船。中間還有倆名夥計不小心打翻了一口箱子,白花花的銀子散了一地,直看得路人兩眼發暈。
這天,震海鏢局的鍾煒大鏢頭也站在人群中,他是想看看哪家鏢局那麼膽大敢接這樣的生意。
不多時秦四海湊上來,小聲道:“大當家,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姓勞的不曾請明州的鏢局押這趟鏢,而是找了一群青壯勞力充當船工打手,這小子要錢不要命啊。”
鍾煒聽了連連冷笑,又問道:“這兩隻大船是怎麼回事,看著象官府的戰船。”
“哦,這個我也打聽過了。據說這船是勞掌櫃化了些錢問市舶司租用的,估計他心裏也沒底,想借官威嚇嚇人。”
“哈哈哈哈,”鍾煒習慣性的大笑引人側目,忙收斂笑聲,在秦四海耳邊道:“馬上把信傳過去,讓他們準備好。告訴龜邊那小子,銀子他四我六,幹完這票他下半子可以享福了。快去!”
秦四海笑道:“大當家放寬心,他們裝完出海還要好一陣子,有得是時間安排。”
鍾煒看了一眼碼頭,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道:“也讓兄弟們準備好家夥,我們呆會兒在四安碼頭出海。這票大買賣本鏢頭要親自去辦。”
“隱叔那裏......”
鍾煒一皺眉頭打斷道:“跟他說什麼,放著大把的銀子不賺,整天就知道壞我好事。聽說前一陣子他劫了票大的,也沒分我一兩銀子,一把年紀了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聽說他把銀子分了好些給窮人,嘖嘖......真是可惜了。”
“哼,要不是當年我爹救他,哪有機會在這兒裝好人。行了,咱們甭管他,這次機會難得,把這票買賣做下來我們震海鏢局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秦四海嗬嗬一笑,興衝衝地下去安排了。
足足忙了一個多時辰,一百兩銀子總算裝船完畢。徐誠忻手捋山羊胡須,緩步登上船甲板四下看了看。
“劉武,都準備妥當了?”
劉武也是一副商人打扮,回道:“徐大哥放心,都準備好了。現在就怕他們不來找我們。”
“一百萬兩銀子的餌他們都不上鉤就不是倭寇了。”徐誠忻又有些擔心地說:“這餌放得有些大,我怕不隻是倭寇,恐怕各路海盜都想來分一杯羹,你們能應付得過來嗎?”
劉武笑笑,道:“徐大哥又小看我了。照我說,後麵的小船也不用跟著了,要是不小心露了餡反而不妙。那五百精兵昨晚就在船艙裏貓著咧,就我與許延兩船人已有一千士兵,再加上火槍大炮,足夠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