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具男三兩句後,燭遮依舊貪生怕死,求饒聲在地下室內頻頻響起,粗糙的臉上沒了之前的笑意,顧不上自身鮮血外露。
耗了一陣子,麵具男沒了聲響,定定的望著跪在自己不遠處的燭遮,麵具下的眉峰緊蹙。
苟且之輩!
衣袖從空中劃過,一根極細的針毫不留情麵的刺入其的頸脖當中,深穿經脈當中,幾滴血漿流露出來。
燭遮瞳孔猛地放大,脖子那傳來的痛楚僅是一息,一息之後便再也沒了感覺,麵露驚恐之色,上半身搖搖欲墜,輕晃了好一陣子後,這才無力倒地。
砰。
低悶的聲音響起,地下室內的氣壓不由的低了幾分,鴉雀無聲。
“走。”麵具男轉過身不由分說的拽過安音甜的手,平緩有序的朝出口處走去,鄰近宮鑰身邊時,腳步放慢了幾分,冷聲道:“今天此事,算是給你們四大家族的人一個告誡,我的女人,不準動!此事,你說與不說,我都不會過問。”
這麼厲害……
安音甜望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宮鑰,再望望麵具男,內心不由的感慨起來。
這不就是上一世有權有勢的霸道總裁範麼……嘖嘖……
麵具男微微睨了眼宮鑰,帶著安音甜揚長而去。
塵颺漠望著麵具男遠處的聲影,衝著宮鑰拂袖冷聲:“自是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帶著你的人,出去。”
自己該做的,都做了,上頭吩咐的也都做完了,真沒待下去的理由,更何況還是跟塵颺漠這種難以估測實力、性格極端的人,更是不用多待,宮鑰輕點頭顱,帶著剩下幾個殘兵轉身離去。
等腳步聲緩緩消失不見,塵颺漠神情一鬆,額頭上的點點汗液呈現出來,足部傳來的陣陣痛意鑽入心房,將石壁內的卒兵屍體移出,一隻手撐在青楚石邊,低喘著氣。
該死的,冥水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
暗道外——
安音甜在麵具男大手的牽引下走出暗道,根根綠色藤條再一次映入眼簾,月光下更顯朦朧。
沒等安音甜思緒著自己該怎麼走過去,隻感覺雙腳離地,重心不穩,一隻手攀附在了自己的肩膀邊,銀白色的麵具近在咫尺。
“放我下來!”見自己被打橫抱,安音甜頓時臉色一僵,神情變得有幾分不自然,沉聲報怨道。
誰讓他這麼幹的……
“滿地荊棘,你確定?”麵具男抱著安音甜,走踏在荊棘當中,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微笑。
“額,你找個沒荊棘的地方把我放下來。”安音甜愣了一陣子,轉即說道。
“那不好意思了,找不到。”麵具男沉聲道。
隻感覺周圍的景物在緩慢移動,安音甜整個人騰空著……
“大哥。”一聲輕快的叫喊聲從不遠處傳來,安音甜艱難的別過頭去,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麵前,長得不差,身邊還站著一個較為木納的男生,兩人身上穿著的衣服赫然跟麵具男是一套的。
“你們怎麼來了。”麵具男低沉出聲,語調微高昂,似乎有點不滿這二人的舉動。
“額,還不都是這小子,想看看大嫂長什麼樣唄,大哥你快說說他,我們大嫂能長得差麼。”聞聲聽覺麵具男有幾分慍怒,順溜的化解著,投其所好,目光時不時在安音甜身上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