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沒有火車沒有飛機的無公害年代,人們旅行往往花在路上的時間會長達幾個月甚至幾年。這直接導致了荒郊野嶺處驛站的壟斷性產業,夥計們各個操著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道:“客官這方圓十裏隻有我們一家客棧,您找著這可就算是來著了!”
唐甜在經曆一次黑店一日遊後,每次住店前都會陰陽怪氣的低聲問夥計:“你們這兒有蒙汗藥麼?不純我可不要。”搞得有幾次差點驚動官府,被樊經綸好說歹說才安撫住夥計受驚的小心髒。
“甜兒,我知道你受到了驚嚇。但也不能總這麼杯弓蛇影的。師傅說過我們此次前往少年英雄會一定要低調,要在江湖中樹立起我天音派威嚴莊重的形象。”樊經綸這幾天不斷在唐甜耳邊灌輸門派理念,唐甜心中暗想這不會就是現代中傳銷組織的雛形吧,這是洗腦式念叨大法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師兄你不如去茶館裏花錢雇幾個說書先生早中晚不停的循環宣傳我天音派威嚴莊重不食人間煙火的門派理念好了。”唐甜終於忍不住一翻白眼諷刺道,從前在山上沒見二師兄這麼能嘮叨。這直接導致唐甜連對門派最後一絲留戀也燃燒殆盡。
“雖然你說什麼理念我不太能理解,但這確實不失為一個絕佳的辦法。甜兒果真冰雪聰明。”樊經綸頓時有如醍醐灌頂,一拍腦門率先一夾馬肚子至前方上林城而去。陸星海見樊經綸跑遠可能是擔心可能是以為要加速了也跟著跑了。
馬車晃悠悠進了城往茶館駛去,在一戶高門大院門前停住。胡伯衝馬車裏說道:“前麵的路被人堵死了,馬車過不去啊。”
一聽有熱鬧,唐甜掀開車簾像貓兒似的跳下馬車。身子一扁就鑽進了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輕鬆擠到前排,樊經綸一臉歉意的對一名一看造型就是富甲一方的中年男人說著什麼,一旁一臉怒意的陸星海手裏提溜著個紅色綢緞製成的球直往一名身著粉色紗裙的姑娘手裏塞。姑娘也不接隻是流淚。這個場麵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反正唐甜是哭了。師兄,說好的不惹事呢?
樊經綸口舌費盡,但李小姐就是一眼認定了陸星海接到繡球就是自己的相公。李員外愛女心切又怒於陸星海接到繡球又不願娶李小姐,此刻什麼也聽不進去,吹胡子瞪眼的叫家丁捉住陸星海今日就拜堂。陸星海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非要把繡球還給李小姐。李小姐人長得美貌,李家又是本地第一富戶。此番繡球招婿不光是本地未婚青年,便是附近城鎮慕名而來的也有不少。這麼一鬧開頓時人群就將李家門前的道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來師兄豔福不淺啊。”扈絲青不知何時領著半夏也擠進前排,臉上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醜惡嘴臉。這要是手裏再捧著捧瓜子活脫脫就是個退休廣場一姐,半夏卻一張小臉麵無血色,嘴唇被自己咬破了都毫無知覺。死死地盯著正與陸星海糾纏的李家小姐,雙拳在袖中死死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