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尋王楚離去方向追去心中其實也沒有多想,說不清是氣李鈺至還是氣王楚,可能更多的也是氣自己。猶豫不決優柔寡斷,既不放過自己也折磨了他人。跑了幾十米後唐甜便停住了,她想念王楚但也知道還是當斷則斷,現如今再過糾纏待王楚清楚自己身份的時候更是痛苦。
唐甜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望江樓是不想再回去了,況且自己也沒臉再去見李鈺至。都說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但可怕的是江湖之大竟沒有自己容身之地。
當夜,望江樓打烊後當最後一盞燈被熄滅,一道白影身手敏捷,輕車熟路的躍上二樓最左間軒窗之上,進入房間後直奔衣櫃躡手躡腳收拾出一個包袱準備跳窗而去。就在這時,屋內瞬間燈火通明。李鈺至端坐在榻上,手中擎著一盞燭台靜靜的看著正貓腰踮腳準備跑路的唐甜。
“咳咳,我隻是回來收拾我自己的東西。”唐甜尷尬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一隻腳在地上蹭來蹭去。
李鈺至一手撐塌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一遝銀票:“這是你的分紅,在外麵要照顧好自己。”將銀票塞進唐甜的包袱裏,李鈺至又加一句:“這間屋子我給你留著,你可以隨時回來。”
唐甜抽了抽鼻子,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著李鈺至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的眸子,不知為何突然啞著嗓子冒出一句:“你給我一點時間。”
“嗯,我等你。”李鈺至狀似欣慰的拍了拍唐甜的頭,後轉身離去。
唐甜得了這一句忽然感覺心中舒坦了不少,好像自己是一個得了父母許可出門遊曆的孩子。有心留下來不走了又覺得有些丟臉。便將一塊第一次下山一見便愛不釋手隨身攜帶的冰種玉鐲子從手腕上褪下來放於桌上當作臨別禮物。放好了鐲子後唐甜心下大定決心在江湖上好好曆練一番。也不走門,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去馬廄牽了匹馬策馬直奔首都慶君。
從地圖上看,臨安距離慶君不過一根手指距離。但這一路下來整整三個月,唐甜是騎了馬換轎子,坐了轎子換馬車。在距離慶君最近的一個小鎮子聽經驗豐富的商人講,去慶君的大路正在修路,隻能從小路走。小路崎嶇泥濘潮濕,馬車很容易陷入泥潭進退不得。若是獨自前往想去隻得騎馬,而且風餐露宿路程大約兩三天。唐甜一聽要騎馬兩三天當時頭就大了,十分悔恨自己離家出走還選了這麼一條深淵級別的荊棘之路。當下便滿麵愁容的與一路拉自己來的車夫結了賬,然後去驛站選馬。
還沒走到驛站,便見到一扇十分闊氣的大門。門上一方匾額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大字“龍威鏢局”。鏢局?唐甜一拍大腿原地跳起多高,主要是疼的。呲牙咧嘴後唐甜咧開嘴又笑了,反正自己人傻錢多,雇一趟鏢把自己護送到慶君不就免了一路上舟車勞累還要看路騎馬的麻煩了麼!越想自己的決定越高明,唐甜邁步走進龍威鏢局的大門。
一進大門,便見一和氣的胖老頭從內裏連跑帶顛迎了出來:“小姐可是要押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