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在大一那年因為在校內壟斷電話卡不成將大四一個所謂的老大險些打殘,賠償的兩萬塊錢還是我們幫著一起湊起來的。因為這件事情張良差點被學校開除,後來吳帥的老爺子出麵才將此事擺平,張良因此被記了大過。
我們一直以為那件事情之後他會老實會消停,但就像我們幾個現在仍然猜不出張良下一步要走什麼棋一樣,我們誰都沒有料想到那件事對他而言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如今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情形但我記得清清楚楚,恍如昨日。
當時我和吳帥就像是去監獄門口等候即將刑滿釋放的朋友一樣去辦公樓迎接接受完批評教育的張良。
張良陰著臉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來,雙拳緊攥,身子顫抖,腳步跺聲如雷,對著護欄用力一拳,大喝一聲,護欄上的堅固的鐵圈凹進去了大塊,張良的手流血不止。
自那天開始,張良用了近一年的時間來培養校外“人脈”關係,他在各酒吧和燒烤城結識了幾個混社會的大哥,一個比一個有勢力、有名氣。
大三那年,張良算是場麵了一把。
從營銷學上來講,他實現了資源利用的最大化。
當時我們在灰姑娘酒吧裏跳舞,老五陳醉因為被灌酒灌得有點多,醉得暈頭暈腦,在洗手間裏小便的時候不小心踩了別人一腳,那人二話沒說抬起腳對著陳醉一頓亂踹。當時動靜挺大,雖然酒吧噪雜我們都在忘情地和著音樂和女孩兒跳舞但我們還是被一大波圍觀的人給吸引了過去。
張良看到跌倒在小便池旁的陳醉,大罵一聲草泥馬,拽下皮帶對著那揍陳醉的高個紅毛兒一頓狂抽。
那晚隻有我、張良、陳醉和老大胡楊四個人在場,我和老大見狀一擁而上加入了揍紅毛的隊伍,喝了酒的人最容易衝動,管你媽是誰,先辦了你再說。
不過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那紅毛兒是酒吧裏的DJ,朋友遍布整個酒吧,看到自己人被打,他的兄弟們一個個抄著家夥向我們衝過來。
我看著一個個酒瓶子,當時的感覺是完了,等著頭被開瓢吧,這場戰役我們輸定了。
隻聽張良大叫一聲:“都給我站住,誰過來我紮死誰!”張良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瑞士軍刀,刀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異常耀眼。
張良將刀子含在嘴裏,瞪著眼把皮帶係回了腰間,他頭上的頭發因憤怒而直直地豎了起來。
人對刀槍的畏懼是天生的,眾人看張良如此凶殘,都猶豫著不敢上前。
“草,你們給我打他啊!”紅毛兒捂著褲襠對眾人說道,張良回過頭迅速將刀子挺到紅毛兒的脖子下麵。
我當時整個人顫抖了一下,瞬間清醒,酒精已經完全不起作用,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張良要殺人了,這一刀下去,紅毛兒不死也得重殘。
不過張良掌握得好,刀子正好抵在紅毛兒的喉結上,再用一點力刀子就插進去了。
事後我問張良,我說你老爺子是不是殺豬的,教了你這麼一手好刀工。張良輕輕一笑,很不屑地說了一句,說我如果從小手裏就攥著刀子,也能練成他這樣。
“叫啊,你他媽再叫啊!”紅毛兒頓時像一尊雕像一樣,大張著嘴巴一動不動地舉手立在那裏。
故事到此還沒有結束,半個小時之後,酒吧門口停了十多輛車子,下來了有四五十人,全都是張良打電話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