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吳夢瑤仍舊在四腳朝天睡姿無比銷魂地做著美夢,我將吳夢瑤的手從我的胸膛上挪開,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客廳。我是怕吵醒她,吳夢瑤最愛早上回爐,要是把她弄醒估計我就上不了班了。
肚子咕咕叫個不停,我在國華經典小區對麵的驢肉火燒店裏匆匆吃了點東西,打車來到老東門,張良的車子仍舊停在單吟酒吧的門口,我想這家夥肯定還沒起床,要不然早就給我打電話了,剛打開車門就聽到有人在喊我。我回頭一看,是單吟學姐。
“小蘇,張良呢?”單吟看了眼張良停在一邊的別克對我問道。
“在我那裏睡覺呢,昨天晚上喝了酒我倆都沒有開車。”
“他沒事吧?”
“能沒事麼,很傷心哦,單姐,這小子可是真心喜歡你。”
我關上車門,在單吟的邀請下去她酒吧裏坐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就給周曉俊打了個電話,說晚點到機構,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單吟本想拿酒,被我給拒絕了,接二連三地喝酒讓我有些惡心,我讓她給我拿了瓶脈動。
“小蘇,昨晚張良和你說什麼了麼?”單吟坐到椅子上,滿身疲憊地對我問道。從她眼上的眼袋看得出,昨晚她沒有睡好。
我將張良昨晚和我說的話完完整整地對單吟說了一遍,說完後單吟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麼多女孩子,他為什麼非要喜歡我呢……”單吟說罷一聲歎息,喝了口脈動。我拿出南京點了一根,問單吟抽不抽,單吟很少抽煙,認識這幾年裏幾乎沒見她抽過煙,不過這次她接了。
“弟,你知道我的酒吧為什麼叫天堂鳥麼?”單吟極不熟練地吸了口煙,吐了口煙氣對我問道。
“天堂鳥是一種鳥吧?”
“是的,有一種鳥叫天堂鳥,但是有一種花也叫天堂鳥。看到後麵牆角的那盆鮮花了麼,它就是天堂鳥。”單吟指著牆角的一株綠黃藍相間的盆栽向我說道。
我本以為單吟給酒吧取名天堂鳥隻是因為她單純地喜歡天堂鳥這種花,不過我猜錯了。
“在我四歲那年,我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的時候,母親不慎墜崖……”說到這,單姐已經滿臉淚水。
“父親因沒能抓住她的手而內疚,整天以淚洗麵,之後家裏多了一種花,叫天堂鳥,父親是為了紀念遠在天堂的母親,天堂鳥又叫鶴望蘭,母親的名字裏恰好有望蘭兩個字。”
“父親對我很好,對我百般疼愛,不過那時他還太年輕,兩年後為我找了個後媽,一個加拿大女人。她很有頭腦也很有錢,在事業上幫了父親很多,又過了兩年,父親為了她移民到加拿大,並且在那裏生了兩個孩子。我一直不肯接受後媽,我們兩個關係一直不好。父親一直希望我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可是我放不下母親,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來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隻回來過兩次,不過他是愛我的,非常非常愛,我能感覺得到。”
“……我有很深的戀父情結,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無法接受張良的原因,我對他就像是對你一樣,隻是姐弟之間的關愛,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說到這,單吟擦了擦眼淚,心情平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