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慧看著我,遲疑了幾秒,厲喝了一聲,轉身領著她後麵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張道慧的身影出了醫院,我整顆心才放了下來,軟坐在地上,捂住疼痛的胸口直喘氣。
司徒婉瑜走上前,蹲在了我的麵前,一臉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手,並沒有開口說話,隻因為剛剛一直強撐著,如今一放鬆下來,就好像人從地上飛到天上突然掉下來一樣,落差太大。
半分鍾後,我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感激的看向一旁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司徒婉瑜:“今天謝謝你了!如果你不來,我想我現在已經被張道慧那娘們兒帶走了。”
司徒婉瑜咬了咬嘴唇,說道:“劉濤,你不要太高興....我們...我們還是要帶你回去。”
我身體一震,動作停止在了半空中,許久才伸直了腰杆盯著司徒婉瑜,不解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真的懷疑我派人刺殺諸葛天?”
司徒婉瑜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上麵的意思。”
說完,司徒婉瑜又急忙搖頭說道:“你放心,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了出去,看了司徒婉瑜一眼,轉身就率先出了醫院。
跟著司徒婉瑜他們,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又來到了一號會所的總部。
在地下訓練場的小木裏,我和一臉皺紋滄桑的安成對坐著,在他旁邊,站著的是一身軍衣軍鞋的司徒婉瑜。
我拿起桌子上的特供煙,點燃了一根,使勁的吸了一口之後,把煙霧朝安成緩緩吐出,問道:“怎麼,這次抓我來,打算如何處理?”
安成伸手在空中揮扇著,驅趕著煙霧,皺著眉頭說道:“抓你是上麵的意思,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隻是個打工的。”
說著,安成顯得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看著我繼續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但不過有點棘手。”
我把頭靠在凳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可以抓住我不放,你也可以動我的家人,但我敢保證,明天的華夏不僅僅是血流成河那麼簡單。”
我冷笑了一聲,起身撲在了桌子上,伸長了頭,直視著安成繼續道:“所以不要給我擺什麼姿態,在我麵前,你們不過是群土雞瓦狗,我想國安局很想除掉你們吧,我大可可以和他們合作。”
說完,我又坐回到了凳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臉色不好的安成;我想他能明白我的意思的;畢竟地下王者這四個字,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
許久,安成終於抬起了頭,皺著眉頭對我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就像你說的那樣,說好辦就好辦,說難辦也難辦。一切就要看你們怎麼做咯!”
安成舔了舔嘴唇,看了司徒婉瑜一眼,起身說道:“我出去上個廁所。”
說完,他也不管我到底願不願意,轉身就出了小木屋。
看著關上的木門,我冷笑了一聲,回頭看向了司徒婉瑜,又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安成不行,準備把你留下勸我是吧?”我靠在凳子上,把腳搭在桌子上,一邊搖晃著,一邊問道。
司徒婉瑜繞過桌子,走到了我的麵前,皺著漂亮的眉毛說道:“劉濤,你不要這樣固執行不行。安老也是看著你以前幫助過一號會所的麵子上,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去醫院接你了。”
我冷笑了一聲,把手中的煙頭彈進了桌子上的煙灰缸裏,抬頭凝視著司徒婉瑜問道:“你認為我劉濤是豬嗎?”
“你怎麼會這樣問?”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看司徒婉瑜的樣子,還真是可愛,一臉的茫然,簡直就是屬於那種被別人買了,還給別人數錢的。
剛剛我那番話,顯然就是安成的顧慮,也是上頭的顧慮,所以才有了今天一號會所醫院接我一幕,而國安局,在這過程,很可能扮演的就是一個炮灰作用,為的就是讓我對一號會所感恩戴德。
“你還是老實呆著吧,安成不回來,那我就在這裏吃喝拉撒,他要是回來好好談談,那我劉濤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搖晃著凳子,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卡茲的聲音把我吵醒了,我第一時間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警惕的看向門邊。
看到門口的人是安成後,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擺了擺手,問道:“怎麼樣,你老這趟廁所挺慢的啊,如果有問題,趁早去醫院,剛好我有個朋友也是開醫院的,到時候給你搭橋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