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必銳朝噶爾-東讚域鬆使了個眼色,噶爾-東讚域鬆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接過話道:“這捕鳥啊,最大的樂趣就在於抓的過程中,豈可讓他人代勞。”
瓊波-邦色撚撚白須道:“這峽穀兩邊景色雖好,但陡峭險峻,兩位大人是讚普身邊的紅人,萬一傷了怎麼辦,叫我老人家如何向讚普交代?再說天色不早了,我們再去看看賽馬場、棋場吧。”說罷就帶頭向賽馬場走去。石必銳、噶爾-東讚域鬆隻得跟了過去。
跑道平整寬闊,可以並行八匹馬,噶爾-東讚域鬆騎著寶馬“超光”,揚蹄疾馳了一圈。跑到山的背麵時,噶爾-東讚域鬆隱約瞥見小山密林中似乎有人影閃過,正待細看,瓊波-邦色幾個隨從騎著馬也跟上來了,擁簇著跑回正麵。
一夥人又去看棋場,半山是一塊遼闊的平地,六十四個露天棋盤整齊地排列著,棋盤是用花崗岩鑿刻而成,呈正方形,位於花崗岩表麵中央,兩端各鑿有一塊放置棋子的凹坑。棋盤表麵打磨光滑,但線條清晰。
瓊波-邦色得意地說:“全吐蕃再也找不出這麼大規模的‘密芒’棋場了。”石必銳摸著光滑的棋盤,感歎瓊波-邦色對於自己的愛好,確實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眾人觀賞完棋場,要下山了,石必銳、噶爾-東讚域鬆準備回去複命,瓊波-邦色準備帶人迎接讚普。正在此時,噶爾-東讚域鬆的那久經沙場的坐騎“超光”不知怎地,突然失控了,發了瘋似的往山上衝,還沒等瓊波-邦色等人反應過來,他已一頭紮進密林裏,瓊波-邦色忙命令手下去追。
密林裏影影綽綽,噶爾-東讚域鬆發現了不少弓箭兵,立即掉頭,往山下猛衝,瓊波-邦色臉色大變,大叫道:“殺死他!殺死他!”追上山去的幾個隨從都亮出了兵器,準備攔截,可“超光”的速度太快了,倏地如一道閃電劃過,他們的兵器剛舉起來,還沒出招,“超光”已超過去了。
瓊波-邦色身邊剩下的十幾人馬上做出了調整,四個拿著大砍刀,半蹲於地麵,看樣子是要砍馬蹄,其他的人亮出雪亮的短刀在一旁侯著。
馬在高速俯衝的時候,一旦失了了前蹄,那馬上的人被甩在地上,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了。石必銳見情勢危急,自己也顧不得上馬了,當即使出一招猛烈的“房當轟雷掌”,淩厲的掌風夾著沙土、草末向攔截者掃去,那些人隻覺得一陣氣悶,眼睛都被吹得睜不開來,手上的動作自然就延緩了。
就在這一刹那,噶爾-東讚域鬆駕著“超光”,越過了第二道攔截。這時,密林中的弓箭手紛紛湧現,約有三五十眾,這些人堪比未來世界的狙擊手,不但射程超遠,而且射的奇準,箭箭對準噶爾-東讚域鬆的後腦和後心飛馳而去。石必銳不假思索抄起近身的一塊棋盤,使出一招“往利奔雷掌”,棋盤如旋轉的飛碟掠過,擋在噶爾-東讚域鬆身後,尖銳的箭頭叮叮當當射在花崗石上,然後墜落於草土上。
噶爾-東讚域鬆一人一騎,絕塵而去。
眾人將矛頭對準石必銳,石必銳急退幾步,欺身到瓊波-邦色跟前,一招“細封蟄雷掌”將瓊波-邦色擒在手裏,工布一抖,劍出半鞘,架在瓊波-邦色的脖子上,大喝道:“不要逼我出鞘,劍一出鞘,你就沒命。”眾人大駭,皆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