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安躺在地上,還是哈哈大笑,然後吃力的起身,慢慢的站起來,頭垂的低低的,就像失去生命的玩偶。
裝扮普通的那個士兵剛要再次上前,卻被希拉德喊住:“拉奇,回來。”
名叫拉奇的普通裝扮的士兵看了一眼鮑安,然後對著希拉德抱拳:“是!王爺!”
希拉德還是笑眯眯的樣子:“侄兒,何必這麼執著。”
這句話卻讓鮑安一下子清醒了回來,心底大罵:我艸你大爺!我殺了你全家,再讓你別執著好嘛!傻逼!心裏默默的比了個中指……
希拉德看鮑安不說話還是試圖說服鮑安:“都說了這是個誤會,你是我親侄兒,我還能害你不成?我拿你當親兒子一樣,我還等著你以後成家呢?”
鮑安低著的頭微微抬起來,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希拉德,有些諷刺的笑著說:“你以為我是他媽傻逼啊!”說完因為牽扯著傷口,鮑安吐出一大口血來:“哈哈哈,希拉德,怪不得你生不出兒子,就是缺德!我艸你大爺你生兒子沒屁眼!”
希拉德的笑臉終於還是裝不下去了,笑容漸漸收斂,似是被鮑安戳到了痛楚,臉上的肉一抽一抽的,讓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顯得十分扭曲。
希拉德從牙縫一飄出幾個字:“殺,此子不能留。”
鮑安深吸一口氣,胸口被踹了一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一呼吸就扯得胸口生疼,鮑安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痛,十幾年過的太舒坦,好久沒有感覺這麼痛快的痛了!
鮑安就笑著看著原本圍著他的一大圈侍衛,退出一條路,走出來一個和那個叫拉奇長得很像的人和一個身材魁梧的傻大個,鮑安真的直呼倒黴,這一仗打的也憋屈,實力恢複不到以前的程度,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鮑安強撐起來把僅剩的戰氣彙於劍尖,戰氣化為劍氣,不斷壓縮到劍尖一點,隻見那個身材魁梧將近三米的大個子,手掄一大鐵錘,每邁一步地麵上都會震起一層灰塵,嗆得鮑安咳了好幾下,鮑安覺得希拉德那老匹夫肯定是故意的,想用灰塵嗆死自己!媽蛋!該死的,鮑安嗆得隻能睜開一隻眼睛,眼睛裏的眼淚不是疼哭的,是被嗆得!
大鐵錘離鮑安兩米遠就停下了,然後就看見他揮舞起那把大鐵錘,一時間塵土飛揚,狂風陣陣,鮑安心下一驚,拚命咳嗽幾聲,淚眼朦朧的心喊不妙!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鐵錘掄起鐵錘砸向鮑安時,鮑安哪還顧得上渾身的傷痛,就地一滾,險險的閃開了這重錘一擊!鮑安扭頭一看剛才自己所在的地方,我了個乖乖,一個半米深的大坑!這要是沒躲開,自己此時就是一坨肉泥了!想到此,鮑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裏慶幸自己閃開了。
還不等鮑安喘息,又一錘掄了過來!鮑安眼見躲閃不開,下意識的就用右手握著的劍一擋,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鮑安身下的地麵向下陷進去十多公分,鮑安都聽得見自己身上的骨頭在咯吱作響,右手手臂感覺就像沒了一樣,完全沒有了知覺,虎口被撕裂的可以看得見白森森的骨頭!
染滿血的劍開始出現裂紋,然後迅速蔓延,鮑安眼看劍就要斷掉,一咬牙左手我在劍身上,雙臂用盡全力向上一頂,雖然右手已經失去知覺,但是左手帶動了右手,隻將重錘抬向上一點的那一刻,鮑安瞅準時機,一腳蹬在傻大個的左腳上,有了借力點,鮑安驚險的彈出重錘之下,隨著鮑安的逃脫,重錘砸在地麵。鮑安滑出的瞬間一個側滾翻,半跪在地,手中的長劍在傻大個的重錘落地,沒抬起之前刺到傻大個的手腕上,積聚在漸漸地劍氣,讓劍毫無阻力的刺穿了傻大個的手腕!
傻大個吃痛的鬆開重錘,抽回手臂,抱著鮮血如注的手臂,憤怒的大吼:“殺了你!”
鮑安手中的長劍在鮑安抽回的瞬間斷成一塊一塊的了,原本就是用盡所有力氣最後一擊,對於傻大個憤怒的掄來的拳頭沒有一點力氣阻擋,但是就是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鮑安沒有絕望,隻有不甘!
就在關鍵的時刻一支箭飛射到傻大個的拳頭上,傻大個大吼:“誰!”
然後傳來那烏西卡的聲音:“鮑安哥哥,快走!”隻見那烏西卡在一群壯實的漢子中間向鮑安跑來。
就是這一個間隙,鮑安一把撿起地上的劍的碎片,扔向傻大個,傻大個用手去遮臉,鮑安趁機逃出眾人的圍堵。
一時間,全亂了,士兵們開始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壯士,現場混亂不清,鮑安趁亂繞到希拉德的身後,正要動手,隻聽見那烏西卡大喊:“小心!”